“怎么,真改行要去当捕快了?”薛大夫看着身着一身黄色捕快服的周风道。
周风点点头不敢看薛大夫,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养育了他近十年的老人。
“在我这里学医不好吗?”薛大夫边捣鼓着草药边问道。
周风忙上前把那白附子与白附片分开无奈道:“薛大夫,你前天又医死了一人!”
薛大夫挠了捞白头道:“这生死有命,咱们医者虽治病救人但也逆不了天命。”
周风摇头不语,他实在不知道该对这个糊涂的老头子说些什么。
“也罢,人各有志,你真心要走我也不强留。”
周风的心里只有感激,他知道若薛大夫真的要求他留下那么他也一定会留下。
“看在你在这里帮了我快十年的份上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
周风忙道:“别,薛老,不用了,您那金疮药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薛大夫从药柜最底下的抽屉中拿出一把横刀轻轻放在桌上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
周风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把刀…
这把刀…
这把刀的刀柄与刀鞘几乎已经完全锈在了一起。周风将其拿在手上用力拔了几下也没能将刀从刀鞘中拔出来。
周风拿起刀看了看又放下道:“薛大夫,你还是给我拿两瓶金疮药吧。”
“你懂什么?你先把它拔出来再说。”薛大夫从周风手中接过横刀自己拔了两下也没拔出来又递给了周风道。
周风捣鼓了半天最后找了个铁具好不容易才把刀翘了出来。
薛大夫一把夺了过去挥着刀说道:“你看,这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刀身刀背虽是锈了点但这刀刃还是一样锋利!照样削铁如泥!”
其实刀身也没有多少锈迹,生锈的只不过是那刀鞘罢了。
周风拿着刀看了又看,这把“削铁如泥”的刀刃上却布满了参差不齐的缺口。
“这把刀年纪比我都大!”
薛大夫白了他一眼,接过横刀,用他粗糙褶皱的手指轻轻的抚摸在饱经风霜的刀刃上,刀竟发出“铮铮”的响声!似在低诉,在呜鸣!薛大夫的眼神也变得深邃起来,他是不是想起了那些无法遗忘又不愿回忆的往事?
…
“赵铁升呢?”
这是周风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还活着,你该先问问自己的伤势的”
薛大夫早已不复昨日咄咄逼人的气势,像一个垂暮的老人坐在一旁。
“那我的伤势如何?”
“不打紧,不过你的鼻梁又他妈断了。”
“啊?”
周风摸了摸自己的鼻梁,的确是断了。
“怎么断的?”
周风记得那两四国使没有一招是打在自己鼻子上的。
“我哪知道?你趴在地上一头撞断的吧。”薛大夫没好气道。
周风却笑了,哈哈大笑,他很少会这样笑:“这个鼻子跟着我就没过过好日子。”周风是每逢大战鼻梁必断。
薛大夫没笑冷冷道:“你可知道你遇上了何人?”
“我只知道他是四国使,没想到那人武功如此之高!”
“四国使千户娄万青手下一号杀手张松!”
其实周风更诧异的人是薛大夫!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个老头子竟只用一招就让那张松吓破了胆!
周风艰难的坐直身子看着桌上的横刀:“你救了我,但你从来未与我说过这把刀的事。”
“刀,这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刀而已。”
“张松说这刀把刀叫秋水刀。”
“什么秋水刀,那都是别人乱起的名字。”
“我看到了你的刀像水一般穿过了那根铜棍!张松也说你使的是秋水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