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嫁中一少年百无聊赖的拨弄着花叶子,看了眼门口,收回目光,继续拨弄着花叶,频率越来越快。
他又猛然顿住,走至门口,捏了捏手指,深吸一口气,颓然转身往桌子那挪去,走了两步他又停下,快步走到门前将门关上。
他看了看门,脑中不停徘徊着:没事的、没事的,反正也没人来买花不是,他只是出去一小小下而已。
说服自己,他迅速套上了一件华贵的常服,带了些看似普通却极其稀缺昂贵的饰见,直直往青楼走去。
他越走越觉得不得劲,总觉得有什么人跟着他似的,可回头分明就只有那几个小贩,他加快步伐走到青楼,总算是舒服了许多。
“妈妈,给我来个上好的厢房,让小若过来给爷伺候着。”他抛了抛手中的银子,一脸风流相的朝姑娘们抛媚眼。
老鸨瞧见银子立马堆笑过来,“哎呀,我说今天怎么姑娘们都打扮的这么漂亮,原来是牛爷来了啊,小若呢?快叫小若过来,爷,您这边请。”
他随人走着,顺手一指,我就要那间了,说罢阔步走进,老鸨眼瞬间亮了,叫人拿吃食与酒水来。
这间包间在二楼正对着秀台的地方,地方宽敞,视线敞亮,门外有专人候着,要什么有什么,但仅仅入这房子就要交二十两银子,以至于常常空置。
他摆了摆手将门关上,向下望了眼,拉上帘子,这帘子拉上后只可他向外看而外人无法窥入其中。
离晚间还有些时候,他坐在软榻上等小若前来,这姑娘是他手下的人。
没多会儿,刚刚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他左右环顾,在屋子里转悠,什么都没有,可能是他多心了吧。
他准备回去坐着,一转身,对上了她的眼睛,他刚想叫出声,就被她捂住嘴巴。
狄姜禅将面罩拉下,“别叫,是我。”牛尾巴抖个不停,看到是她抖的更厉害了,指着她,手晃的天花乱坠。
本只是惊,现是又惊又气,这位主子为什么从来都不会正儿八经的出现啊,每次一见她就能去了他半条命。
狄姜禅将手放开,“我什么都没做你抖什么啊,一个小屁孩来这干嘛,小时候亏了身子长大了容易生不出孩子。”
牛尾巴刚还没缓过来的气又哽住,摇摇欲坠的样子,“将军您体谅我下行不,我和那群哥哥不一样,他们是身经百战的将士,您手中的刀剑,可我只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钱篓子啊。”
狄姜禅沉默了一会,看似在仔细思考什么,而后拍了拍他的肩。
“现在亏了身子,日后有钱也不一定能补回来的,你家还指着你传宗接代呢。”
牛尾巴小手抖抖抖的,差点没一口气没上来给过去,他哥哥当年是瞎的多厉害才能将这将军夸成这样啊!他无力的摆摆手,“您坐,我和您慢慢说。”
狄姜禅大刀阔斧的坐在软椅上,她是真担心这颗独苗苗,牛家本是富甲一方的大家,牛老爷身体不好,只有两个儿子,但日子也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