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一亮,“正好,我有封信要给曼城旁边明城的一个人,信中的内容重要,我一直不知该怎样给他寄过去。”
她将信拿上,他想了想道,“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去宫里找我玩,在我母妃那你不小心给人泼了人一脸水的那个叔叔。”
她脑门上青筋跳了跳,“这种陈年老事你也记得,那个耳垂特别大的叔叔是吧。”
“对对对就是他,你去那边的花嫁,”她听着心里一跳,他继续说到,“那家店旁边有个巷子,那个巷子右手边第三个人家,你一定要亲手交给他。”
她放下心来,她还以为他要让她将信送到花嫁,“行,你放心,我记得他的大耳垂,”她玩笑道。
告别了隗星辰,她一路奔向城外,在约定地点拿到一匹马,她骑上马,快马加鞭的往那边赶。
她不准备在路上耽搁太多时间,听说曼城有许多温养好吃的食物,她想过去搜罗搜罗给他带回来,想着,她唇边泛起笑意。
她没有走官道,官道要绕远路,索性她也不怕碰着山贼,就直接从小道走了。
她自回来,很久都没有这样驰骋过了,她纵马飞驰,感受着风从脸上拂过的触感。
可能看她孤身一人,身无长物,长得又不娇俏,已经有好几波山贼直接将她放走了,每每她刀都拿了出来,又默默的放回去。
时间转瞬即逝,晚上她找了个河边的树将马绑上,让它自己在那里进食,她去打了只野兔吃,而后找了个粗壮的树干上去躺着。
与此同时樘兴生也回去了,房间内空荡荡,他不知道为什么,感到十分的不安,就好像她在也不会回来了一样。
耳边暗号声传来,他的指甲慢慢陷进肉里,他深吸一口气,下了密室,笑面虎又有了笑容,这让他更加不安。
隗星辰笑到,“坐,我来是帮闻安来跟你说一声,她不回来了,”樘兴生脑中嗡的一声巨响,抬眼看去。
隗星辰看到他的神色露出一丝嘲讽,“她不喜欢你那肮脏的心思,所以先在我那待一阵,你自己反反省,以后见到她时就不要再露出你不该有的心思了。”
“还有,”隗星辰接着道,“樘公公,还没长出本事呢就学会了叛主,怎么,是觉得你在我这的作用大我不敢动你?”
说罢,一拳打到他的肚子上,“你若是做点别的什么令人生气的事情指不定我就让这事这么过去了,毕竟你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我看重你。”
他一脚将樘兴生踢到地上,他狠狠的撞在了墙上,“可是你将主意打到了闻安身上,她是我在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了。”
隗星辰神情有些激动,一拳拳的打下去,樘兴生躺在地上任由他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眼睛望着门口的方向。
隗星辰又一拳下来,“你在看什么?你觉得以她的功夫我们可以阻止她回来?我竟然亲手在她旁边放了你这个狼子野心的人。”
隗星辰又冷冷看了他一眼,站起来将手上的血甩掉,“别在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事情,我不会让你害了她,等她回来,你不要在露出你的龌龊的心思了。”
隗星辰说完就走,密室里只剩他一个人,他躺在地上眼神空洞的望着上方。
她会回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