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受不了没有她,所以即便如此,还是卑掠自私的霸占着她的爱,因为得着自己不该得的人,所以也活该每日活在不安与惊惶之中。
他抱着她,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哭声,她缓缓抚摸着他的头发,待他平静下来,她起身摸了摸水,发现已经凉了,她穿上衣服将他抱出去裹在被子里,出门叫人换了桶水。
他在床上歪头看着她忙前忙后,而后过来将他抱进浴室,他的酒劲又上来,整个人迷迷糊糊,胃里开始一抽一抽,难受的紧,他往她怀里钻了钻,不想动弹。
在她的手触及到他裤子时,他才心中咯噔一下,忙抓住她的手,她知他不愿,放开手,趁他不备亲了下他的唇,打乱了他满眼的不安。
“我怕你睡着,你进了浴桶以后在叫我进来怎么样?我就在你旁边坐着,就像上次在阴司那样,水里都是薄荷碎,即使站着我也什么都看不到的。”
他沉默片刻点点头,小声应了声好,她在门外等着,他进了浴桶却迟迟没有叫她,她询问到,“我可以进来了吗?”
又过了一小阵,里面才传来他艰难的邀请,她眼中含笑,推门进去,他在她的目光下不敢动作,她轻笑出声,转过身去。
耳边传来水声,一会儿是稀稀拉拉穿衣服的声音,待他穿好最后一件,她转过身过去,凑到他脖子那闻了闻,“好香。”
他耳朵悄悄红了红,与她一起出去,她拿起布巾放在他头上,又出去叫了一桶水,小厮莫名其妙的又去准备,不懂他们要这么多水做什么。
狄姜禅洗完后随意擦了擦头发,爬到床上抱住他,他往她怀里拱了拱,昏暗的烛火闪烁着,他周身都是她的温度,他缓缓睡了过去,没有恐惧,安心的抱着她进入梦乡。
她今日是事发突然,以至于发生这些,可是隗星辰不该不知道,而且他为什么要将她是去送信的事隐瞒,又和他说了什么。
她没有思绪,等头发干了,往他那挪了挪,闻着他身上清淡的香气,也沉沉睡去。
第二日他们一同起床一同吃饭一同窝在小小的马车里,他感觉美好的好像在梦里一般。
他看向她,眼中风流涌动,他不要失去她,临下车他凑上前去,而后轻喘着离开。
她摸了下自己的唇,轻笑着,而后想起来隗星辰,这人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她去送信怎么就成了不要他了,真是想不通他在做什么。
想着她从马车潜出去,往六皇子府走去,路上她瞧见卖泻药的,思考片刻果断买下。
她好不容易对他失而复得,他竟然过来给她捣乱,是小伙伴就能够容忍了吗?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