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着围帽隐于人中,漫无目的的走着,人来人往中,她嘴角的笑意慢慢敛起来,眸子也无力的垂着,她好像总给他带来不幸,最近他遭遇的事情都是与她有关,她感觉自己就好就像是隐藏在背后的刽子手。
她想起昨日他的模样,眼中滑过痛色,她总是让他难受不安,他明明该是风光卓越的。
并且…她总觉得,她们好像隔了层什么一样,在她们之间梗阻着,他总是让她感到熟悉又陌生,感情也是模模糊糊,好像看得见摸不着。
她忽的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神色一冷,隐藏着自己穿过重重的人终于看清,果然是他!她的眼中漫出滔天杀意。
伏启石似有所感,眼神狠辣的从人群中扫过,那冲着他来的浓烈杀意他绝没有感觉错,可看过去却没有人,他眯了眯眼睛。
她早已离了那里,她怕多待一秒就要忍不住杀了他,过了一阵,她冷静下来,这彦狼国的将军来这里做什么,她停住脚步,换了个方向朝花嫁走去。
她从后墙翻进去,一手截住攻来的导盲棍,“是我,进去说。”信瓷点头同她一起进去。
二人进去以后她将门关死,沉声说到,“我刚刚在街上看到了伏启石,”气氛渐渐凝固。
过了片刻,信瓷道,“过段时间是彦狼国来朝贡的日子,传来的消息是他们还在路上,现在看来路上的因该是替身,要我们盯着他吗?”
她摇摇头,“你们跟不住他,只会打草惊蛇,对了,”她忽然想起来什么,“骆千最近在哪。”
信瓷摇头道,“她的行踪不固定,属下也没有探查她的权利。”她从袖中拿出一个还没有指节大的印章,“发消息下去,让骆千来京城。”
他从旁边拿起一张极细的纸张,又在案上摸了摸摸到了只笔,他看也不看在纸上糊了几笔,她接过去在底下按了个极小的章,将纸卷成一个细条放入小木筒中递给他。
“她一到立刻给我消息。”她吩咐到,他应了声是,她有些头疼的出去,骆千不在,其他人盯着又容易被伏启石发现,她咬咬牙又回到那条街,收敛住自己的杀意坐在他对面的茶楼上。
伏启石在铺子里随意转着,眼睛却左右打量着,他先过来的事情只和一人说过,不该有其他人知道,这里他也并无认识的人,究竟会是谁。
她看到他的神色便知道自己对他露出杀意时被他察觉到了,她皱眉,更加小心的跟着他,终于在临近傍晚的时候看到他入了家酒楼便没有在出来。
在他进入时,酒楼门口迎客的小二就严肃起来,仔细看着周围,她也不在跟着,据她所知,这家酒楼是四皇子的,他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