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姜禅揉了揉小婉的头，“来一起吃吗？”小婉摇摇头，她虽然想和将军一起，但规矩还是有的，“小婉给自己留了餐食了，”说完，她就抱着偌大的餐盘跑了。

她笑笑坐下，“今天小婉做了鸡丝咸蛋黄粥，嗯…还有炒山药，这些是，这些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看着很可口啊。”

他点点头，平复了下情绪，舀了一勺尝，咸香的蛋黄碎包裹着鲜美的鸡丝，米粒已经煮的软糯，真是好吃啊。

他垂了垂目光，神色复杂，他对她而言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价值，他不知道该如何成为她的不可替代。

她有自己的势力，可是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势力，她与六皇子也并非合作的关系，那么她的势力只是为了自保吗？

可是六皇子又对她完全不设防，什么都不瞒她，前段时间她也将一小波暗卫换给了六皇子，毫不避讳的让他知道她势力的强悍，那么她是否也是准备在六皇子后面推他一把的。

可他最想不通也让他惧怕的是，他们之间如此深厚的信任真的只会是朋友吗？

他与她因为自小订婚而时常通信聊天，是他能想到她对他不离弃的唯一原因，可她和六皇子是自小面对面手拉手玩到大的，一同见证过愉快的事情，一同犯错一同挨批…这些都是他与她没有一起经历过的。

他能感受到他们的亲密无间，感情绝不止于朋友，可他们之间的关系又并非恋人，但这还是让他惶惶不安。

他唯一能仰仗和感到安心的也只有她是一个认死理有底气的姑娘，被配婚给他后即使出了这么多变故，他也成了如此的人，她也还是沉着的在她嫁与他的基础上来考虑，全然未想过以他身残为由嫁与他人。

她自己大概没有意识到她对他的感情更多是责任，可是这又能怎样呢，就像他也是依赖她啊，他需要她，无法承受失去她的苦痛，这也许不是爱，但是无可代替，并且…他已经开始沉沦于她的偏爱与包容。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她看他半天不动弹，忍不住问到，他回过神来，看了眼他，神色有些纠结。

她意会，笑到，“无事，都可问，能答的我会答。”他微微张了张嘴，眼神变了变，清雅平稳的声音传出，“我有见过你给六殿下的暗卫，实力很强。”

“嗯，”她点点头，“那组人是不错，这有什么问题吗？”他舀了舀碗里的粥，试探到，“你只自保不需要太大势力，你是准备扶持六皇子吗？”

她挑眉，开玩笑到，“怎么，来帮忙刺探下情报？”他轻轻摇头，“不是，只是我很想不通，你并不属于六皇子麾下，六皇子也一直没有与你扯上干系，那么你的势力是用来做什么的。”

她沉声笑了两下，他谈起公事的时候冷静沉着的样子还挺诱人，“我初起势力的时候还真没想把它搞大。”她语气随意的说到，他抬眼看她，带着丝丝诧异。

“当初老皇帝派我打仗是想我死，可我许久都没有让他如意，他便要拉着与我一起的无数将士给我陪葬，一整个冬天，没有给一担粮，一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