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余光悄悄瞅他,却见他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她不解,难道是效果不够?“咳,将军说了,叫我住进来,你呢,就睡旁间,当然,你要是不愿意,我也可以叫将军去我那。”
说罢她又偷偷看他的神色,却见他还是那个表情一动不动,她正准备在添把火,他却突然站起来,她往旁边一挪,生怕他直接拿把刀出来。
可是他什么都没说,看她一眼也无,只是去柜子取出了褥子,铺到了屏风后面,这点羞辱对他而言与离开她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他快速铺好,而后顿在那里,指甲掐进褥子,眼睛黑的进不去一丝光。
骆千整个人都蒙了,他不是应该手撕了她吗?这么带有羞辱性的字句,他就这么受了?
她一慌,完蛋,她没想到这人真就这么忍了她,他不都娶到了将军吗,将军这么喜欢他,他怎么就不硬气些啊!
将军回来瞧见他被她整,非把她皮扒了不可,完蛋完蛋,咋办啊现在,她耳朵动了动,她回来了!骆千迅速将樘兴生刚铺好的褥子卷吧卷吧放回了柜子。
樘兴生看着她的动作,眸色更深了,只是在一间屋子也不行吗?他恨不得杀了这个人,可是他太害怕,害怕她厌恶他,她对他生出的兴趣如镜花水月般,他却深陷其中出不来了。
狄姜禅赶回了府,从房顶跳下来,樘兴生紧紧盯着她,她却先注意到了骆千,朝她走去,“你怎么来了,我本来准备晚上给你送过去呢。”
他看着昏暗灯火下的她们,真是金童玉女啊,他这等肮脏的人在这里真是碍眼,他看着他们只觉得慢慢被剥夺了呼吸,甚至连站都要站不住了。
狄姜禅一无所知的去拿了衣服递给她,“我正好还要出去一趟,要不等会儿一起走?”骆千余光看到犹如病狼一般紧紧盯着这边,又狠又可怜的樘兴生,赶忙摆手,完了,她可能要被将军搞死了。
狄姜禅莫名奇妙的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行为这么奇怪,摸了摸她的头,“你怎么了?”骆千赶忙截住她的手,“没,真没事,您没事我就先走了,还有,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说完就跑,留下狄姜禅满脸的疑惑,她看向樘兴生,“她咋了,刚刚怎么那个表情,”他听着她的质问,眼前一阵的发黑,“我并未对他做什么!”
他的神情有些激动,手扶着一旁的桌子,几近站不稳,她赶忙走过去抓住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她忽然想到骆千走时心虚的表情,问到,“她和你说什么了?”
樘兴生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撕裂了,她是要与他摊牌吗?要同那人走,再也不与他这等人扯上干系,他猛的抱住她,亲吻她的唇,动作之急切,让她的唇有些刺痛。
她推开他,还未说话,他又抱紧了她,怎样都不撒手,“不要离开我,我只想待在你身边,我只要一点位置,只一点。”
她被他抱的喘不上气,将这前后的话对上才终于寻摸出些味道来,一时气也上来,她说了那么多次喜欢他不信,别人说些什么他倒是信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