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浮鱼已经将手伸进了门内,有种伸进哆啦A梦万能口袋里的感觉。
手抓来抓去,到处都是空气,连根毛都没有。他盯着大门,怀疑这摸奖的黑箱子不会坏了吧?可门内毕竟藏着能让他这个造粪机超进化的进化石。
再不进化,他连造粪的机会都没有了,只能变成妖魔鬼怪胃里的排泄物。
张浮鱼越发焦急,脸上表情狰狞的像个在超市抢购一折商品的大妈。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为什么没有?是谁抢走了他的东西!
他心中涌出一股要撕碎一切的暴戾,伸进大门内的手掌出现大片的龟裂,明黄色的竖瞳在上面开了一丝缝。
方、圆、梭型、锤子、星星瞬间停转,瑟瑟发抖,像被老虎摁在掌下的兔子。
门直接把“东西”移到了他的手上,乖巧的像个被劫匪拿枪顶住头的金店销售员。
张浮鱼没有察觉手掌上的变化,右手抓住“奖品”时,龟裂的皮肤复原,竖瞳再度消失。他惊喜不已,赶紧伸出来,门扉立马消失不见。
纹章的声音再不复平静,它暴怒的像头变成了茶杯犬的狮子,要从喉咙中吼出绝望的血来:“你这头死肥……”
它仿佛想到了什么,一下萎了。如一个拎着大刀满以为能杀仇人全家的复仇者,不料进门就看见仇人全家都扛着ak47在抽烟打麻将。
张浮鱼有一种纹章用“眼睛”在看自己的感觉。
它突然号哭起来,因为不需要肺活量,导致它哭的极其撕心裂肺,简直能媲美皇帝驾崩时的万人号丧队。
“你哭什么?”
“我想起我爸爸死了……”纹章泣不成声。
张浮鱼懒得搭理它,纹章满口谎言,如果不是“巨蛇”的出现令他生出严重的危机感,再加上有蝠翼邪神和阿撒托斯两尊大佬作担保,他根本不敢伸手进门内。
但担保归担保,君不见蝠翼邪神这欺软怕硬的货色,见巨颅入侵他大脑倒是吼的威风,阿撒托斯一来,屁都不敢放一个。而入伙合唱团也不见得就有性感邪神贴身保护。阿撒托斯对他的态度估计就是随手抓了只鸽子,拔根羽毛再拿烙铁烫个“阿撒托斯的鸽子”印章。
鸽子那么多,多一只少一只,烤一只炖一只,都无所谓的。
张浮鱼看着自己拿出来的东西——一支八零年生产的老式电筒,又重又厚,他脸色如同便秘。冒着被纹章洗脑、抽离灵魂、收作奴仆、献祭生命的危险,就抽出来这样个玩意?
“这是什么东西?”张浮鱼不信它就是电筒。
“缩小手电筒。”纹章抽抽搭搭,“你用光线照到的东西都能被缩小100倍。”
“你俗名哆啦A梦?”张浮鱼怒了,他一把摘下还在半空悬浮的纹章,“开门!让我再试一次。”
“别!”纹章尖叫,语速如机关枪:“旧约之门没抽走你的生命,它抽的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