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你第二次，威胁一个剥皮者！”

张浮鱼仿佛看见一个鲜血淋漓的恶鬼从纹章的大门中爬出，长满苍白骨刺的利爪撑在青铜的门框上，抬头，那凶戾的目光要将他整个人撕成粉碎。

双方沉默的对峙。

“哈哈哈，我只是开个玩笑。”张浮鱼突然假笑。

纹章跟着一起假笑：“当然当然，我们是好朋友，是正义的英雄，对吧？”

英雄你全家，张浮鱼心中暗骂，嘴上继续问：“我是说，比如巫术，魔法之类的，你懂不懂？就是学会三个零环法术或者一环法术，就能成为超凡者，然后一级两级三级的向上攀登。”

“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宇宙基本法里没有魔法。”

“巨颅那不魔法？”

“一点也不。”纹章说，“你果然还是把这个世界当成游戏了？巨颅的力量都来源于知识。”它顿了顿，“只是那种知识，人类无法理解。”

知识？难道是克苏鲁体系里的神话技能？张浮鱼下意识问：“那你？你的知识？”

“我当然乐意教你，只是我忘了。”纹章说，“我根本没有来到这颗星球上的记忆，我是凭空出现在这里的，仅存一点开门的本能和零碎的概念。对！你知道哆啦A梦吧？我也知道，怕老鼠的蓝皮机器猫，可我为什么知道？我不知道。我被操控了，不可名状的萨比玩意就像往尿盆里屙尿一样，给我灌注了大量杂七杂八的垃圾信息，我本身的记忆却被掩盖了。我甚至说不出罩着你的第一类的全名，只知道祂很可怕。”

这一段话中的信息量很大，有真有假，但张浮鱼无法分辨。他同样是凭空来到了这颗星球，难道纹章也是被蝠翼邪神抓来的？被抓来前，蝠翼邪神还给它灌注了来自地球的信息？

纹章之前唱的“纹章人”，张浮鱼就有一丝熟悉的感觉，他思索片刻，终于记起，是恶魔人动漫的主题曲！

虽然恶魔人不火，但主题曲却火的一塌糊涂。甚至被改编成了正义的英雄关税人，用来讽刺某推特治国的总统。

除此之外，纹章还知道叮当猫、美国队长、修仙证道，揽括中日美三国。

它为什么要知道这些？理由呢？难道是让纹章到异世界当文娱大佬，传播地球文化？

还是说它吞噬了某个和张浮鱼一样穿越而来的地球人，获得了其记忆？

甚至这纹章就是个穿越而来的地球人？之前都是在胡言乱语，妄图装神棍蒙他？

张浮鱼强调：“你可以不教我，但要是我碰上什么解决不了的危急状况，我就直接开门抽东西保命了。”

“臣妾是真做不到啊。”纹章喊冤，“我坦白告诉你，我真的只会开门这一招。我要是会其余招数，你以为你能活着站在这里？”

张浮鱼索性不理它，直接把纹章揣进口袋。他们现在是连体婴，章鱼头婴儿死前，肯定得拉着身旁一肚子鬼想法的纹章兄弟一起。

搜完整座门诊部，就找到了一些盒装药，盒子比打湿的餐巾纸更柔软。

不管有没有用，张浮鱼都一股脑塞进了塑料袋。

这栋楼始终散发着一股骚臭味，如同无人打理的公厕。四面那诡异的涂抹，就像有人混合尿液粪便，拔光头发制成毛笔，在墙面和天花板上日复一日的创作着阴森恐怖的抽象画。

被丢在口袋里的纹章的声音很清晰，像直接在大脑中响起：“垃圾佬，你在翻什么？蛆虫面包，还是长满绿毛的腐肉？这片大地被巨颅诅咒了，结出的任何东西都在汲取诅咒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