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慕成雪左手一抖,茶水溅了出来。
“阿雪,小心烫着。”
“阿雪,十岁研习茶艺,虽资质有限,幸得师父严格教习,此等普通茶艺已是孰能生巧。”慕成雪眼不离人,手中茶壶微倾,热水自上而下,落入茶杯,腾起一团水雾。杯中茶叶随随着水流旋转,舞动,水平静后,茶叶根根舒展于杯中。
“请赏茶。”慕成雪双手将茶杯推近欧阳正如。
慕成雪一直注视欧阳正如,目光冰冷。欧阳正如渐渐不敢直视,他端起茶杯,不无伤感地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没释怀?”
“既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就不要重提了。”慕成雪淡淡地回一句,“公子没别的事,喝完这杯茶请回吧。”
欧阳正如放下茶杯,掏出一个黑色虎纹布包放在茶案上,“你能够进入靖王府,少主要你马上去唤醒蝉,这是信物。”
“有暗语吗?”
“没有。”
“蝉是男?是女?大概多大年纪?有什么相貌特征?”
“不知道。”
“……”慕成雪看着虎纹布包,面露难色。
“你只要带着信物进王府,蝉看到信物后会按约定与少主联系,其他事不用多管。”
“知道了,请尊使回少主话,我这两日就去办。”
“少主说是马上”欧阳正如脸一沉,刚才的甜言蜜语登时变了调。
“对欧阳尊使来说,果然任何事都没有任务来的重要。”慕成雪拿起虎纹布包,“靖王府非比寻常,能进出已不易,更不要说要找一个未曾谋面的人。”
“这么说,你是办不了?”欧阳正如反问。
“两日后,靖王请我去府邸沏新茶,我会找机会与蝉联系。请欧阳信使传话少主,宽些时日。”
“只有你能进如靖王府,自己看着办吧,少主那边我担不起。”欧阳正如一口喝完瓜片,起身走出阁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