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你想干什么?”
“我没有恶意,只是担心尊使你入旧事太深,情不能自已,那时阿雪倒是难堪了。”慕成雪说道。
欧阳正如疑惑地看着酒壶,“同饮一壶,怎么你没事?这壶,你做了手脚?!”
“尊使高看属下了。这壶是一般的壶,我只是提前吃了解药。”
欧阳正如坐在座位上,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慕成雪,组织待你不薄啊。”
“组织也待你不薄啊。”慕成雪反诘。
“你怀疑我?”
“只有你、我、少主知道蝉的秘密,所以,你逃不脱怀疑。”慕成雪冷冷地说。
“我没有!”欧阳正如厉声反驳,“蝉的事,少主有没有向其他人说,我也不知道。”
“你有没有,一会就知道了。”慕成雪从袖子里取下一片红叶扔出窗外。
欧阳正如看着慕成雪,现在身处绝境,他可以一直抵赖,死不承认,但是杜天一可是个弱骨头、直肠子。
慕成雪合上窗户,从怀里取出一个布袋子,摊在桌子上。布袋里放着大大小小,粗细不一的各色银针。那就是慕成雪的刑讯工具,以针扎人体不同穴位,产生不同的痛觉,击溃人的精神防线。
欧阳正如看着这些银针,不寒而栗。他想起了慕成雪的另一个外号,慕三针,传闻只要她三针扎下去,不论是多么坚强的人都会招供。
“尊使放心,这些银针不是用来对付你的,没有铁证,你还是我的上线,我还是你的属下。”慕成雪边摆放银针边说道。
“哼,我真希望你的属下都像你。”欧阳正如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尊使,我就当你夸我了。”慕成雪微微一点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软骨散毒性并不强,欧阳正如只要调用内力,不出一刻就可以把毒全部逼出,他气沉丹田,准备运转大小周天。
慕成雪摆好银针,坐在欧阳正如对面,目光一刻也不离开他。这种绝境下,如果欧阳正如是内奸,没有理由不用内力逼毒,为自己解困。
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欧阳正如始终没有调用内力逼毒,乖乖坐在座位上。慕成雪心里一沉,难道是自己多疑了。
雅间的门噗的推开。欧阳正如看过去,三个戴斗笠,穿着粗布衣的人走了进来。没有杜天一,欧阳正如心里的石头落下了,他曾几度要运功逼毒,但始终感觉哪里不妥,慕成雪心思缜密,为何不用毒性更强的迷药?她会犯这低级的错误?事实应证了他的怀疑,他赌对了。
“人呢?”慕成雪装模作样地问。
“没,没抓住。”打米糕结结巴巴的说,他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三人忐忑不安地折回身,不知道回去后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慕成雪收起桌上的银针,对欧阳正如说:“尊使受惊了,下次来摘星楼,我会给你个交待。”说完就退出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