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朱桓就在奚承运提供的别院内接见了扬州府的官员,也正式将随行而来的陈良弼介绍给扬州的官员认识。
陈良弼目前任职户部行人司,行人司的职责是颁行诏敕、册封宗室、抚谕四方、征聘贤才,及赏赐、慰问、赈济、军务、祭祀,遣其行人出使。品级位列从九品,乃是最低级的文官。
当初朝廷在设立湖广盐运司的时候,崇祯特意从国子监以及行人司等处选拔了三十名年轻的学员及低级文吏来处理杂务。
陈良弼就是这三十人中的佼佼者,他的年龄在这三十人中属于年长的,今年已经三十三岁了,十年前就中了举人,两年前高中进士,担任过靖江王府及益王府的副使,有过与藩王相处的经验,而且勤奋好学,为人光明磊落,深得朱桓好感。
朱桓有意让陈良弼常驻扬州,处理湖广盐运司与两淮盐运司之间的事务。
不过这个任命需要湖广盐运使宋一鹤来任命,朱桓并无权任命,所以只能先写一封信派人交给宋一鹤,这点小事他应该不会拒绝的。
“召扶,你的担子接下来会很重,不仅要与盐运司的官员打交道,还要与这些盐商时常接触,这些人久经商场,个个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本王希望你能谨慎处理。另外,扬州乃是烟花之地,纸醉金迷,处在这种地方,更是要不忘初心啊!”召扶乃是陈良弼的字,朱桓对他比较欣赏的人都是直接称呼他的字,显得亲切。此时见完了扬州府的官员,单独将陈良弼留下来嘱咐道。
“请王爷放心,下官定当谨慎处理好份内事务,绝不会受到盐商们的腐蚀。”陈良弼躬身郑重的回道。
“好,本王相信你!”朱桓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一个人的誓言,最重要的还是听其言、观其行,关键看他以后怎么做。
“这些日子你与同僚辛苦下,多与两淮境内的水商接触一下,这些人都有自己的销路,也有船只。湖广盐运司刚刚成立,没有能力将盐运到湖广,还要依靠这些人出力,本王就一条要求,湖广的食盐价格不能出现波动,盐运司也必须要有利润,如此才能跟陛下交代,明白吗?”
“王爷放心,下官明白!”
“刘大有,吩咐下去,本王今日不再见客了,今天连着见了几拨人有些累了!”朱桓转身对身边的刘大有吩咐道。
“王爷,那下官就告退了!”陈良弼连忙起身说道,准备离开。
“召扶,你先等下,本王还有事问你。大有,去将陈先生请到暖阁来!”
“是,王爷!”刘大有说着退了去。
“来,坐”朱桓指着对面的椅子让陈良弼坐下,“今日没有外人,不必拘束!”
陈良弼受宠若惊的坐下,身子微微前倾,既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谄媚,又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
“本王想听听召扶对票法制的看法。”朱桓待陈良弼坐下之后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