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时,朱桓盯着护卫训练完毕后照例带着郑永贞和郑庆生来到春风楼。
昨天郑永贞回去禀报说那个书生离开酒楼后,去了府前巷的一家客栈。朱桓今天过来就是看看昨天那几个举人还会不会再过来。
刚走到春风楼门口,一个高大少年将他拦了下来,郑永贞、郑庆生见有人拦路连忙挡在朱桓身前。少年并没有动手,而是回过头去问身边的另一个小孩,“徐琅,是这位公子吗?”
徐琅抬头看了一眼朱桓,低下头轻轻的点下头说道:“就是他。”
“这位公子,我是带舍弟给您赔罪的,昨天舍弟从您的护卫身上偷了一个钱袋。”
“啊,公子我想起来了,昨天偷钱的就是他。”郑庆生认出了徐琅就是昨天从他怀里抢走钱袋的小孩,上前一把将他抓住。
“还请公子恕罪,舍弟年幼不懂事,我昨天知道后已狠狠的教训了他。”
朱桓见徐琅脸上有一道很深的血痕,看这少年十分的真诚,专门在这等着给自己赔罪,一点银子他并不放在心上。
“庆生,将他放开。”
“是,公子。”
“老三,快谢谢这位公子。”
“谢谢公子。”徐琅说完又回到了少年的身后。
“昨日舍弟是因为小妹病重,没钱请大夫才不已偷了您的银子。只是我昨晚回家之后,舍弟已将偷来的银子买药了,花了三两,剩下的全部在这了。还请公子告知姓名,住在何处,等我攒够银子定当归还给您。”少年说着将钱袋递了过去。
“银子您数下有没有少。”
朱桓却没有去接钱袋,“些许银子不必放在心上。既然令妹病重,这银子你就拿去看大夫吧。”
“这怎么可以?令妹的病我会想办法,只是家父临终前曾有嘱托,我作为长兄理应教育好弟弟。”少年坚持将钱袋还给朱桓。
朱桓只好将钱袋接过来,“不知令妹昨晚喝过药之后,病可好了?”
“小妹的病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重了,我们出来时小妹还是高烧不退。“说话的是老三徐琅,刚说完眼泪就流了下来。
“啊?病的这么重,兄台可否带我去看看令妹。”
少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担心小妹的病情,点点头答应了。
“多谢公子。”
朱桓让郑永贞将马车牵过来,让少年和老三徐琅上了马车,几人向石匠胡同赶去。
不一会就到了石匠胡同,一个小孩正从院子里跑出来,见到有马车驶过来连忙躲到墙边,哪知马车却在门口停了下来,一个少年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小孩见正是老大,连忙跑过来拉着他的手说道,“大哥,宁儿妹妹昏倒了,你快去看看。”
“啊?早上不是吃过药了吗?”少年一听连忙拉着小孩一起跑了进去,徐琅也跟着进去了。
朱桓带着两个护卫走近屋里,见一群孩子围在小女孩身边哭泣,连忙走过去伸出手在小女孩额头上试了下,“好烫啊,快将她抱上马车,去我府上。”
少年将小孩抱起飞快的跑了出去,上了马车还紧紧地搂着小女孩,朱桓跳上马车,对郑永贞说道:“快,直接回府。”又转身问那几个小孩“崇国寺旁边的周府,你们谁知道怎么走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