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就收下了!我大明的藩王要都能像桓弟一样,朕也不用这么着急了。”崇祯也动情的说道,朱桓献上的十万两虽然距离二百八十万两不值得一提,但也算给他减轻点压力。
“原户部尚书侯恂糜饷误国,两淮盐课亏空二百多万两,他却束手无策。朕刚刚已经罢免了他,任命户部侍郎程国祥代替户部尚书的位子,程国祥刚刚上任就想出一个法子,仿前唐旧例征收房间架税,据他估算能收税银三十万两。这是个好法子,既能增加朝廷赋税,又不给百姓增加负担。”
朱桓暗自想到,就这还是好法子呢?岂不知此法一出,惹得京中的小户人家怨声鼎沸,像神宗年间百姓把皇帝的年号嘉靖称作“家净”一样,他们把崇祯的年号称作“重征”,借以发泄对朝廷苛捐杂税的不满。
朱桓当然不会表露出来,附和着说道:“果真是个好主意!”
不过,朱桓马上收起脸上的表情郑重的向崇祯说道:“皇兄,臣为藩王,按例不得过问政事,然臣平日在京城也多听到百姓的言语,臣弟实有肺腑之言向皇兄说明,请皇兄赦臣之罪!”
“桓弟有话直说就行!朕不会怪罪你!”崇祯温言说道,见朱桓眼神瞥向一旁的曹化淳,转头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朱桓见曹化淳走出大殿,郑重的跪倒在地,禀道:“祖训有言,藩王不得干政。但弟见皇兄日夜国事操劳,弟虽有心为皇兄效力,唯恐大臣们指责弟干预政事,今日弟与皇兄单独在此,弟愿将心中肺腑之言说与皇兄听。”
“桓弟,你怎么跪下了?快起来说!”崇祯见朱桓跪倒,连忙说道。
“皇兄,臣听民间议论,朝廷要在辽饷之上再增加剿饷一项,百姓多有怨言,还请皇兄能够三思。”朱桓说完忐忑不安的看着崇祯。
“哎,桓弟,朕岂不知这会增加百姓的负担,但朕也无法,朝廷外有鞑虏,内有反贼,朝廷一刻都不得安宁,只能再累百姓一年,一年之内朕定当剿灭反贼,待明年反贼一灭,立马取消剿饷。”
“皇兄,臣近日在府中读书,发现朝廷不是没有办法筹措军饷。”
“哦,桓弟,你查到了什么办法?说与朕听听看!”崇祯饶有兴趣的问道。
“皇兄,这钱就来自于盐课!”
“盐课?桓弟不知朝中情况,今日户部还禀报两淮至今已经拖欠了二百多万两,又如何能从盐课中筹集军饷?”
“皇兄,请听弟为您分析。弟读史书看到前唐时朝廷能从两淮地区征收盐税六百多万两,而我大明一年全部加起来才二百多万两,这其中定是有缘由的。”
“这盐课征收是太祖时就定下来的,以后历代也都是在太祖的基础上略加更改,已经实行了这么多年,有何不妥之处?”崇祯疑惑的问道。
“皇兄,臣就以湖广布政使为例,湖广是我大明较富庶的地方,人口也不少,藩王勋贵众多,无论是百姓还是宗室勋贵每顿饭都要有盐,然而朝廷却在湖广没有一文钱的税收,这就是不妥之处!”朱桓朗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