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我自己去吧!”程砚之说完朝程一白的房间走去。
他弯下腰打开一个一个的抽屉,找到了程一白经常佩戴的那个领带夹,那是一个简约精致的领带夹,银色的磨砂质感在抽屉一角的盒子里泛着冷光,上面刻着程一白名字拼音的首字母。
程砚之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目光又一次被那几张云岫寺的明信片和那对陶土人偶所吸引。上次来找程一白留给他的信的时候,他便见到了它们。
程砚之拿起两个陶土人偶看了看,两个人偶几乎一模一样,就单从外观来看实在是不怎么细致,貌似也并不怎么具备收藏的价值。
他上下看了看,却发现其中一个人偶的底部似有一个什么字,程砚之放下手中的另一个,端详起那个刻字,因为人偶已稍有磨损,所以他并未看出那个字是何字,正打算放回原处,他却刚好从放下的那个角度,看清了那个“秋”字。
只一瞬,曾经那个很偶然很偶然的存在于过他脑海中后来一度被他自己忽略的某个猜想飘了出来!
即便是秋,也不一定是他的那个秋。程砚之摇摇头,又将人偶放回到抽屉里。旁边的明信片被刚刚翻东西弄的有些乱。
程砚之坐下来,拿起那一沓明信片,一边整理一边欣赏。上面是岫云山和云岫寺的四时之景,绿树掩映下云岫寺的红墙青瓦,叶知秋带他去过的那条有花瓣飘落的河,正在扫落叶的师父,冬日里挂着冰凌的屋檐,程砚之欣赏着明信片上美丽的风景,一张张整齐的放进抽屉里。
程砚之看着剩下在手里最后一张的是手作坊的特写,想起叶知秋昨晚说今天要到这里去取给他捏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