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沿着海边跑着喊着程砚之的名字，声音很快就被风吹散然后淹没在海浪里。夜与海氤氲成一片，叶知秋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大半。

她叫着他的名字，感觉自己跑了很久，却始终听不到他的回应。

“就在这里，告别吧！”那个声音不停地回荡在她的耳边，他为什么又要在此刻跟她道别，他又是何时生的病？

身上被湿哒哒的衣服包裹着，冷风和刺骨的海浪拍打着她，海鸟在暗夜里低鸣，这片夜吵闹又寂静，她的心里七上八下，那个人现在就在这片黑色的海里，万一，她疯狂地摇着头，不会的，她不敢想象。

深海带给她的恐惧越来越深，叶知秋害怕极了，但她还是一步步地向更深的海里处走去，水面已漫过她的腰身，她环视着四面海，用最大的声音叫着程砚之，声音震颤，眼里的泪花不停地落下，被海水吞噬。

“喊什么？”程砚之从海里走来，走到南恒身后，吓了南恒一跳。

“你没事吧，程总，快吓死我了！”南恒围着程砚之转了一圈，看看这儿看看那儿，确认无碍！

“干嘛神经兮兮的！”程砚之一边说一边朝前面走！

“你怎么能不让我知道你的去向呢？”“心脏呢？心脏没事吧？”“李叔打电话说你犯病了！”“这时候去潜什么水啊，水下压力多大啊！”“你就应该让我去接你的！”“怪我，我怎么能不去接你呢，我应该坚持去的！”

南恒跟在程砚之身侧碎碎念个不停！

“闭嘴吧！”程砚之停下脚步：“没病都被你气出病了！你再叨叨，给你扔海里去！”

“海里！坏了！我忘记告诉叶秘书了！”南恒突然想起来。

“叶知秋怎么了？”程砚之问到。

“她也跟我一起出来找你了！”南恒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