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笑了笑。
“程一白先生走了以后,砚之先生也还是替他不断照顾寺里,这些年云岫寺多亏了他们二位!”
“嗯嗯,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叶知秋笑笑说到:“你要拿什么资料,我给你找吧!”
冬日的山寺里人烟相对稀少,叶知秋逛着逛着就走到了手作坊前面。
没想到已经关门了,门栓上落了厚厚一层灰,叶知秋轻轻推了下,中间的门缝变得大了一点,里面还堆放着未成形的陶土玩偶。
来寺里这么多天了,她今天第一次转到这里。
“老师傅病了,病了一个冬日了,小孙子还没完全学会手艺,这作坊就搁置这儿了!”旁边扫地的人说到。
“哦哦!”叶知秋点点头。继续向前面逛去。
转过寺庙,也没有看到之前的鸽群,想是冬季寒冷到别的地方取暖了吧。
下面的河水也结起了冰凌,岸上的树木光秃秃的,有小师傅正在凿破冰用木桶取水。
云岫寺里的冬季也不怎么会下暴雨,不过是夏季的事情,却恍若隔世。
叶知秋跨过正殿掉漆的红色门槛,在佛前跪下。
原来最痛苦的不是前几次程砚之对他的回避,也不是现在跟他分开,而是控制住自己的心,这辈子和从此那个人成为陌路人。
离开正殿,她借来了佛经,在暂住的地方一遍一遍吵着,听着寺里偶尔的钟声,一遍一遍地荡涤着自己的心,黑夜,白天,白天,黑夜,叶知秋就这样熬着过着。
夜里,外面飘起了雪,她又做那个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