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亮起,手术进行中。
麻醉药穿透皮肤深入到血液里,苏浅逐渐模糊了视线,眼角留下两行清泪。
她笑的苦涩,终于还是亲手结束了这个生命。
时间嘀嗒嘀嗒……一分一秒的消失。
江司年站在医院的天台上面,修白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泛着一层幽冷,用力地攥紧了栏杆。
微风吹乱了额头前的乌黑发丝,露出他那双漆黑不见底的双眼。
有时候,最痛苦的惩罚不是肉体。
而是从精神上摧毁一个人,毁掉所有的信仰。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余扬拨了一通电话给江司年:“说真的,你可真是比我还要狠。”
余扬不知道苏浅的骨肉不是江司年的。
以为江司年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要了,当真是冷血无情。
“苏浅触碰我的底线,罪有应得。”
江司年语气里没有一丝人情味,冷冰冰的。
他只有脑海里浮现出辛茶的音容笑貌,心里才能有一点慰藉。
余扬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挑眉:“被你爱上,恐怕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
此刻,余扬有点同情辛茶。
江司年的变态已经是常人无法企及的了,辛茶怕是避如蛇蝎吧。
“我爱她就够了。”
“……她似乎查到自己的身世线索了。”
余扬想起安然随口一提的话,还是开口告诉了江司年。
算是一种恶趣味,余扬很想知道顾桥和江司年到底谁能把辛茶留下来。
艳阳高照的天色,江司年心如坠冰窖,面色变得难看。
嘟嘟嘟……
没有回应,直接挂了电话。
“辛茶,我到你如何才能留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