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鹿眼冲着宗铭眨了眨，调皮的模样让宗铭一时间也有点脸红。

“你可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么？”

萧卓哪里猜不到，要当初受了那么多苦，按道理不应该只是改造了身体。

以老鬼们的法，与那么多神魔签署契约至少能让她直接飞升，何况神魔中还有元始尊、灵宝尊这样的存在，那可是界顶尖的神明了。

虽只是灵魂之体，但也足够她变成个能够移山倒海的人物了。

“能猜到，但我倒是不后悔，要知道以稚子之身怀揣巨宝，那可是大忌。”

要飞升成神，萧卓哪里会不心动。

单是飞升之后有可能有能力回到自己的世界这一点就足够让萧卓心动了。

但如今木已成舟，若是再纠结那么许多，也就真的是傻子了。

萧卓的大度反倒让山神奶奶和宗铭心生愧疚，在场三人只有他们两个知道萧卓失去的是什么，对于他们来都是跟着肉疼的东西，放到萧卓这一介凡人身上那可就更不一般了。

“也罢，先陆压吧。”

山神奶奶暗暗下定决心早晚要补偿萧卓。

毕竟这一切都是因她的私心而起。

“当初陆压是收我所托帮我办事，以至于法力消耗过多，这才上了蚩宇的当，又赶上我那时候也……遭零事，没能阻止两方人马，最终让陆压替我受过了。”

多年来，广为流传的神魔大战也好，神族大战也好，今日才让这真相彻底浮出水面。

“那年，我与建木算出地间将有一劫，随后便得知蚩宇仍旧打算兴风作浪，一时轻敌的我们便将蚩宇当做了这一劫。”

山神奶奶看着外面的，像是回到了那个遥远的时代。

“建木本事沟通地的，那年却突然开始凋零，没有缘由的开始凋零，随后我与它便开始了漫长的推算，得知这地间要有这样一场巨变，但那时的我们却丝毫没有能力阻止，因为我也受了重伤。”

萧卓惊讶了，建木她是听过的，据是如同梯般的存在，上可接，下可通地。

“建木枯萎岂不是地间要失去了联系？还有您应该是地间最早出现的神明了，什么样的力量能山您呢？”

山神奶奶呼了口气，像是回忆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表情稍微有点难过。

“那时在人间极北之地出现了一处巨大的凹陷，若是让这凹陷持续下去，恐怕会直接摧毁了这地。这地之间也就只有我能够以最的代价将那凹陷填平，于是我花费了许久用了半座昆仑作为代价将那凹陷严严实实的堵上了。”

萧卓这下更加不解了，故事里都共工怒触不周山最后女娲为救下苍生炼石补。

如今这极北之地突如其来的塌陷，最终竟然是用了半座昆仑山堵上的？

“那时的昆仑便是人们的精神支柱，我为了维持昆仑的原本模样，便用了法术将它后来的模样掩盖住了，补塌陷，又要维持昆仑的幻象废了我不少力气。”

此刻宗铭面上尽是心疼，当初他自三山五岳归来，见到的便是仙般的姑姑变成了如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