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的血从兔子的腿上流出，沾在它雪白的兔毛上，惊心动魄的红。兔子全身蜷缩成一团，周身发抖，眼里露出悲哀的眼神。卫远看着兔子，突然想起姜怡让他不要杀生的话，忽然就动了恻隐之心。

“阿通，别杀它。”他拦住阿通，从他的手里夺过兔子。“怡儿说得对，在佛门清净之地杀生确实罪过，这顿红烧兔子肉，我们还是别吃了。”

阿通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少爷，长大嘴巴许久才说话：“少爷，不会吧，快到嘴的鸭子还能让它飞了，这不像你的作风呀。”

“是兔子，不是鸭子。”卫远瞪了阿通一眼，“这兔子生得雪白可爱，送给怡儿一定会很开心的。”想起怡儿开心的笑容，卫远心里就开心。

阿通知道这兔子一定是吃不上了，嘴里嘟哝着：“怡儿，怡儿，少爷，我看你是得了魔怔了，自从见了那个怡儿，整天围着她打转不说，连性情都变得稀奇古怪了，这到嘴的兔子都不吃了，眼巴巴的送给怡儿讨她欢心。”

“你懂什么，熟话说：‘女为悦己者容。’我这是‘男为悦己者戒。’大丈夫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了怡儿的事，我定要为他戒守诺言。”

卫远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阿通也不敢再辩驳，但有件事他隐约明白了，就是自己家的少爷喜欢上了怡儿。他不再作声，而是回到寺里问和尚要了药布，把兔子包扎好交还给了卫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