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芹只当姜怡是小孩儿,便只说帮佩筠做冬衣的事便搪塞过去了,却不提自己的婚事。
入夜了之后,姜忠奎回到院子里,梁素莲便把白日的事对他详细说了,他听了之后点头赞同:“既然他两人有情有意,我们岂又能不成人之美?这事我明日去跟秦岩说,让他过了年便过来娶翠芹。”
次日,姜忠奎便对秦岩提了翠芹对他也有意的话,这秦岩听后,万般高兴,对着姜忠奎千恩万谢,多谢他的成人之美。回家去后,又把此事同自己的娘亲也说了,她娘听过后,也都高兴的不得了。前些日子看着儿子愁眉苦脸,原来是为了情所困,而今看着他愁眉也展开了,心里也高兴,当下就定下了那座屋子做新房,又要备下什么彩礼,直至深夜,大家才意犹未尽的散去。
再说翠芹,自从定了这门亲事,再去小琢饰坊,也不再和秦岩赌气,但也不大理他。见了他只是脸羞红的躲着,然后上课时,仍旧在屋外绣荷包,下了课便跟着姜怡回到自己院子里,秦岩想跟她单独说说话,居然也找不到机会。
好容易又一次下了雨,屋檐遮不住雨,翠芹只好躲到屋内绣荷包。正巧姜怡去小解,屋里只剩她和秦岩两个人。
逮着了这样一个四下无人的机会,秦岩哪里肯矜持着,立刻就杵到翠芹跟前。
翠芹只当没看见他,仍旧绣自己的荷包。
秦岩也不怪罪,只顾自话自说。
“那天老爷亲自找了我,问我对你的意思?我如实告知了。他告诉我,夫人也问了你的意思,我这才知道,原来这是并非我一个人一厢情愿,原来咱们两竟然如此投缘。”
“好不害臊的人,谁跟你投缘。”翠芹听不得如此直白的情话,便啐他,嘴里虽然骂他不害臊,心底却是高兴的。
秦岩看她的样子,知道她是娇羞,更加的心底喜欢,忘情时不禁又拉了她的手,信誓旦旦的说到:“等过了年,我叫人选了好日子,便娶你过门,以后跟着我的日子虽然不比这府里那么荣华富贵,但必定不会让你为了吃穿发愁。”
说到这,突然冷不防听到身后有人嬉笑:“你们两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原来正在谈情说爱呀。”
翠芹正被秦岩的情话说到动情之处,突然被这样的嬉笑打断,忙臊的把手从秦岩手中抽出来,红着脸低着头,站也不是,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