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还是缓缓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毕竟这大热伏天的不洗澡,她自已都受不了。何况她这样子也是乔穆楚造成的,伺候她也是理所应当。只是两人心中各存芥蒂,乔穆楚虽帮她脱衣服什么的手上没停,却谁也不开口说话,洗完澡出来就开始了冷战。
晚上,乔穆楚依然睡在客厅的凉椅上。
次日早晨,梅雪被关门声惊醒。她爬起来时,乔穆楚已经没在屋里了。她在屋里转了一圈,空落落的屋子又让她艴然不悦。心道:“一大早就跑了,看来这次真杠上了!”只是今天又得她自己煮饭了。
梅雪打开阳台门,一阵馊味随之扑鼻。被呛个正着,她忍不住干呕一阵。
朝厨房扫了一眼,竟是厨房地上的盆子里,她昨夜吃面的碗还在水里泡着。再看煮面的锅,锅里鸡蛋青煮成的白泡沫已经在锅壁干涸,滴在灶台上的面汤留下一片片斑驳的白色印迹。邋遢至极!
这一片狼藉,看得她怒火中烧。毛焦火辣的冲进厨房,拖着盆子到水龙头下,哀声叹气的蹲下来准备单手洗碗,岂料盆子拖动中一晃荡,那馊味却更浓郁。她又哇的一声干呕,连忙起身到阳台去透透气。稍适,回来再次蹲下准备洗碗,可那味儿却一个劲的往她鼻子里钻。她火气更大,猛地站起身来,突然失衡往后退了一步,后退时脚抬的太高却将盆子踢翻在地。碗随着倾覆的水滑到地板上“哐当”一声,转了两圈站稳后,碗口便出现了豆大的一个缺口。
“啊”梅雪气急败坏抓狂大叫一声,竟左手捏着碗提起来往旁边垃圾桶一丢。道:“尼玛,我洗洗个屁。买个碗还用不到人家麻将桌上点个炮的钱。我何必自找罪受!”
岂料乔穆楚出去实则是去买早餐了。他提着两笼小笼包,两瓶纯牛奶刚扭开房门,就听到梅雪在阳台上发脾气。进屋把早餐往餐桌上一放,绕到阳台门口问道:“谁又惹你了?你在这发疯!”
突然,视线扫过垃圾桶时,却看到委屈巴巴、安安静静的睡在里边的碗。冷哼道:“哦碗又惹你了!”
他走到垃圾桶跟前,拾起碗才看到碗口上的缺。眉头一蹙,又将碗丢回垃圾桶,唇角似嘲似笑的勾了勾道:“谁让你洗的嘛?又没那能耐,又要自己逞能!”
梅雪道:“我没能耐是谁造成的?”
“我不洗你洗吗?都臭了你闻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