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继正色端容,仰面抬手,盯着楚南雄道:“公子在上。蒙继不才,愿跟随左右,唯公子马首是瞻。”
他说的既真诚,语气也十分动容,以至于王安、青桐两个,都忍不住在心底暗暗赞叹。
楚南雄缓缓走了过来,轻轻将他扶起,微笑着道:“令祖挂名上卿、官至左相,令尊身为护军都尉、又兼国尉重任,你此生前途已然是一片坦荡,何苦如此拜我?”
蒙继郑重的道:“家祖父那些名头,全是虚职,皆拜公子所赐。实不相瞒,蒙继早就已经知道了。家父虽有些才能,但若是跟公子比起来,可谓天上地下、不可同日而语。蒙继只跟了公子三天,全都看的明明白白。蒙继今日指天立誓,自此以后,愿为马前小卒、侍奉公子左右。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说罢,他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之后就双手抱拳,盯着楚南雄。
楚南雄笑了笑,道:“你起来。”
蒙继埋头道:“公子若不答应,蒙继便长跪不起。”
楚南雄正有些迟疑,院门外忽然噌噌连声,却是司马欣已经从相府、将军府中赶了过来。
他一见到院中情况,当下也是毫不迟疑,噗通一声跪在楚南雄面前,与蒙继肩并着肩,慷慨激昂的道:
“公子,司马欣今日全都瞧出来了。别说国尉府、将军府,就连相府之中,也无人能及公子万一!司马欣只跟了公子三日,今日去相府、将军府叙述谋划时,才把公子的话说到一半,竟被视为大才、待为上宾!司马欣这点墨水,如何称得上‘大才’二字?公子,司马欣今日指天立誓,愿拜公子为主,端茶倒水、鞍前马后,莫敢不从!”
说罢,司马欣五体投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楚南雄本来正打算拒绝蒙继,可到头来,话没说出口,还招来一个司马欣。他站在院中,略有些尴尬的道:“这个,你们……”
二人猛然抬头,异口同声的叫道:“公子!”
楚南雄呵呵两声,只好将他们扶了起来,“也好,南安院正要用几个人,你们就暂且留下来吧。”
二人一听,顿时大喜。又急忙来到西厢房内,对着老太太就跪了下去,咚咚的磕起了头。倒把老太太吓了一跳,只道二人做错了什么事,进来赔礼道歉来了。
楚南雄见状,也是无语。但既然已经答应了,只好暂且如此。当下便让青桐收拾两间厢房,供二人安身。
司马欣却摇了摇头道:“公子内院,我等岂能入住?家祖父就在对面九成院内,我去那里住就是了,青桐小姐不必费心。”说罢,他对着楚南雄、王安,连带着青桐,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到对面找司马荣去了。
如此一来,蒙继也不好意思住在梧桐院。王安便将他和司马欣一起,安置在渭水庄园内。
蒙继听罢,点了点头,也到对岸去了。
到了晚间,三人一起吃了顿饭,便各自回去睡了。只等天亮入宫,与百官在朝堂之上论计伐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