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黑子的是他,执白子的也是他。
而在屋里,还有两人。
“一方面是为了近日的神兵失窃案而来,另一方面……”
说话者,是一位身材雄伟,腰宽体庞的大汉,眼睛如鹰隼般锐利,带着常人难以直视的煞气。
此人正是当今左丞相:伯颜,蒙古八邻部人。
而另一人,则是金国降将,消灭了南宋最后抵抗势力的张弘范。
“却是想文公子你,废除领土内的科举制度,坑杀一切儒生、文人。”
文独悲执黑子的手,停在半空。
将棋子放入棋篮,文独悲深深的看着伯颜道:“左丞相此言,恕独悲不才,却是不明白。”
伯颜手托衣袖,虽然这些年来久居中原,多多少少沾染了些汉人的习惯。
但见他狼行虎步,腰眼下沉宛若在骑马,依旧改不了在草原上驰骋的习惯。
“废除科举制度,才能让汉人只知生存,而不知为何生存,才能便于我们控制,读那么多书干嘛,还不是要拿来献祭!反而是那些读书人自诩聪慧,屡屡乱我蒙人朝纲!”
伯颜坐到文独悲对面,将残棋全部打散,取出一枚白棋放于棋盘的中央,盯着文独悲道,
“想来,文公子这些世家身体里流淌的血,也该是和我蒙古皇室,一样高贵。”
文独悲轻轻一笑,让人看不出他的心里变化。
叮咚……
突然,一道细微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文独悲三人同时抬头。
“有人!”
张弘范大喊一声,怒然起身,一对铁掌将屋脊击穿,露出有些昏沉的天色。
便见在屋脊上,有两人鬼鬼祟祟着。
“苦也,苦也!”
重八和尚一脸苦涩的看着自己手里裂了道口子的紫钵,先前他们两人之所以可以隐藏气息,藏在屋顶,就是靠这口紫钵。
“你堂妹给我的香囊究竟是什么东西,那么重的怨气,钵都给我震裂!”
重八和尚一脸愤恨的看着善生,嫌弃的将香囊扔开,隐约还能看到香囊里,有森白得如骨灰的粉末。
“快走!”
善生一把提起重八和尚,脚尖轻轻点在瓦片上,便滑翔出去好远。
“想逃?”
张弘范见善生两人的背影,冷冷一笑,铁掌撕碎空气,厚重如涛的掌风隔空打出。
速度之快,善生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叹息传来,一位身影隐没在斗篷下的神秘人出现在张弘范身后。
张弘范脸色一变,收回掌势,击向身后。
轰!
神秘人轻轻的出掌后,飘然远去。
而张弘范却好似在一瞬间被抽光了灵魂,愣在原地,保持着出掌的姿势。
“怎么回事?”
伯颜和文独悲追了上来,察觉到张弘范的异样。
轰隆隆!!
然而,在他们惊骇的目光中,张弘范的身体无火自燃,被凶猛的大火吞噬。
没有惨叫声,张弘范就如一块木头,片刻后只在原地留下烧光的骨灰。
伯颜看着李清霖消失的地方,脸色格外凝重。
“绝顶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