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国公世子先是一愣,麦高见他如此很是诧异,好奇道“这件事很难回答吗,不应该啊,掌控禁军的武将不可能是无名之辈,想来应是随太祖打江山的近臣才是。”
平国公世子神色却有些怪异,似是有些不大想说,略踌躇了一下还是道“太祖立国之后,禁军便一直是由太祖亲自掌管,而那时也还没有镇国公府,老镇国公也不过是禁军中的一名军都指挥使,连厢都指挥使都不是。太祖即使到了晚年也没有明令将禁军交予何人,只是让各厢禁军各司其职听凭兵符号令。”
“太祖离世后禁军兵符据说不知所踪,太宗便命人重新锻造,也正是因为如此,早年还有人借此攻讦太宗继位另有内情。太宗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有意培养自己的心腹班底,而镇国公在一次救驾有功后就入了太宗的眼,而后便连番提拔,最终命他掌管京畿禁军。世宗继位之后对老镇国公恩赏更重,也是那时加封了国公。”
麦高听完略感诧异,如此说来镇国公府的崛起其实是在太宗时期,而救驾这种事可操作空间也比较大,这样看来,之前自己对镇国公府保皇党的这一定位或许有些欠妥当了。
麦高略一思索直接问道“世子可知当今陛下对镇国公府的态度如何,到底是真心信重,还是顾忌着太后的情分才留有几分面子。”
平国公世子真是败给了麦高的毫不讳言,心累地揉着额头道“你小子也太口无遮拦了些,这种话也是能随便说的吗。”
麦高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颇看不上皇室中人这种欲盖弥彰的做派,但还是解释道“世子,我这般问也是有原因的。镇国公府崛起其实是因着受太宗皇帝信任,但当年的救驾之功实际有多少内情如今又有谁知道。而世宗时恩宠不衰,多半怕是因着从龙之功,又是皇后母家,占着外戚的身份,世宗就算是心怀芥蒂也不那么好下手。且世宗皇帝的突然离世既然据说有皇家商都院的影子,谁知道当时掌管禁军的镇国公府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如今陛下与皇家商都院的不和自然是毋庸置疑,若镇国公府的发迹是因着皇家商都院,那么他们自然不会忠心效忠于陛下。如此一来威远候这个角色就有几分意思了,若他真是陛下的人,恐怕会是陛下重掌禁军最为重要的一颗棋子,正也是为了能取信于皇家商都院,所以威远候才又不得不听令做一些事,这样想来如今的种种就都有解释了。若是他真的是站在陛下一边的,对我们来说可算作是同盟关系了。”
平国公世子闻言如遭雷击,满面震惊地看向麦高,颤抖着手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