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高这话说的不可谓不恶毒,丝毫未顾及任何情面,不管定国候如何作答都讨不了好。
麦高又对着皇太妃叹道“太妃,本官之前就说了,没工夫和你们北辽朝廷磨嘴皮子,念你今次是为了送定国候回来,本官不予以计较,若是下次您还是空手而来,本官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说罢便扬声道“送客。”话音刚落,就有一帮武家亲卫进得堂来,将皇太妃及其随时请了出去,甚至都没给她再多说话的机会。
转而麦高又看向堂上的平国公世子道“世子,既然定国候已经回来了,本官以为还需尽快安排人手押送定国候入京,毕竟不论是那枉死的一万五千将士,还是投敌叛国的恶行,都要给皇上朝廷百姓一个交代,也免得让人质疑掌管禁军的镇国公府其实暗中和北辽有什么干系。”
言谈之间竟是完全不理定国候,而之前平国公世子就已是和麦高商量好了,便也顺势应道“是这个道理,既如此”他转而看向威远候道“还请威远候安排人手押送定国候入京吧,毕竟若是用本世子的人怕是镇国公府也会诸多猜忌。”
说罢便有遣散一众官员的意思,定国候这才寻到机会,忙开口道“平国公世子,麦大人,二位何必这般急迫送本候走,毕竟此事也算是与本候有些干系,想必二位不介意本候在此多停留些时日吧。”
麦高却是完全没有避讳的意思直接道“不巧,本官很介意定国候继续留在幽州关,毕竟此次定国候归来的意图不明,之前已经有过一次定国候意图里通幽州关内的叛徒,意欲为北辽大开关门的先例,故而本官不得不防。若是此番定国候又是打着这个主意,那本官现今就可以告诉你,今日你就算想要多呆一个时辰都是不能,必须即刻启程返京。”
似是想到些什么,麦高又道“对了,本官忘了说,不论是皇太妃之前当着一众官员证实,此次的牺牲我大通将士的主意乃是定国候唆使,还是叛民韩德让为定国候效力的说辞,以及一众在幽州关中被捉获的北辽细作的招供,所有这些人画过押的供述本官都早已让人呈递给了皇上。本官劝定国候还是应尽快返京才是,不然京中局势瞬息万变,你多留几日再回去,届时就不知道等待你的是何种局面了。”
此时饶是定国候养气功夫再好,也难免有些忍不住了,沉声怒道“麦大人果然厉害,真是好手段。”
麦高却是笑着应道“比不得定国候家学渊源,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忘恩负义阳奉阴违的。”
定国候似是听出麦高言中的意有所指,看向他的眼神也更是慎重了几分,最终无法便也不再与麦高纠缠,听凭威远候的安排,随着一众护送他的将士即刻启程离开幽州,前往了东京。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吴欠便领着一队人马跟了上去,麦高之前就私下里就交待过吴欠,让他们一路尾随,若是定国候自愿直接回去东京也就罢了,若是他中途落跑,便可借机将他除去,也免得日后麻烦。
照麦高推断,定国候定然不会愿意就这般轻易离开边关,毫无作为地返回东京的。只是幽州如今有自己和平国公世子他不好动作,想来定是要寻个机会另谋他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