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初上得台来之时,还不忘向四下里卖弄风情,骤然听到麦高此言,神色一僵,干笑了两声道“大人此言何意,小女子有些糊涂了,只是来做个见证,何至于就事关生死了呢。”
麦高也没有嘲讽之意,只是坦然道“今日这论辩本就是本官同敌对之人的一番博弈,其实所有如姑娘你一般,被皇家商都院寻来作证之人的结局皆是殊途同归,不论此事的结果如何,你们这群人却都绝讨不了好。”
“姑娘想想便知,若是今日本官因着你等的有意构陷,输了这局,于本官最多无非是重新费心谋划一番,但却绝不会轻易放过你们这些坏事之人更旁论本官本就不会输,如此一来,事后皇家商都院自是也不会留下你等,不然说不得会给本官留下把柄,你说这是不是十死无生的局面。”
“所以本官一直有些弄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这么多人愿意牵扯进此等危局之中,是意欲仗着法不责众吗,若真如此,你们却是打错了算盘,本官早就说过,但凡有敢助皇家商都院行事之人,本官定然决不轻饶。”
那花娘闻言面上再无丁点笑意,眼神连闪,沉吟半晌,忽又娇笑道“大人多虑了,小女子本也不明白此来究竟所为何事,只是此前有人为小女子赎身又被安排来了这商丘城,据说是有人想要同小女子见上一面,直至此时都不知大人们在说些什么,还请大人勿怪。”
麦高赞许地对着她道“倒是个聪明的。”
转而便看向孔老家主道“孔家主,你还待如何说。”
孔老家主满面怒容,沉声斥道“大人这是要以势压人不成。”
麦高淡淡地道“以势压人,本官若是真想要以势压人,早就将御赐的尚方宝剑架到你们的脖子上了,顺便也好用用本官先斩后奏的权利。”
“孔家主也莫要同本官在此废话,若还有什么人证,不妨直接一并都叫上来,本官猜多半还应有几名东北商学堂的学徒和夫子,或是些声称同孔毅交好的友人,说不得还有曾教导过他的师长之流,如今你孔家无非就是仗着死无对证,这才敢这般随意构陷。”
“好叫孔家主知晓,本官自是不惧这些魑魅魍魉之流,但凡你敢找来,本官就定然能让他们现出原形,毕竟真的假不了,假的也成不了真。孔老家主为了坑害自己的孙儿,此番也算是费尽了心机,本官既然在此,孔毅之名就不容你等玷污。”
麦高继而又对着那群神色沉郁的大儒们意有所指地道,“其实本官以为,你们根本无需找这许多不知所谓的人证来此给孔毅泼脏水,毕竟这群人根本就是满身破绽,经不起细究,除了能如跳梁小丑一般,让你们和孔家更加难堪之外,别无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