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淮宁府尹也是无法,只得带了几名侍卫,打马追出了城去。
而另一边的麦高一行人却是打马狂奔出了十几里,才渐渐放慢了速度,直至此时,一旁的严左才出言问道“我们就这么离开淮宁了吗。”
麦高摇头轻笑道“放心,晚些时候便会有人追过来的,而且多半应是淮宁府尹亲至,他们今日所为,不过是提前布置好了陷阱等着我上套,所以我才必须在他们下第一步棋的时候就把他们的布局打乱,也只有如此,才方便我们后续的应对。”
严左也知麦高通透,好奇地问道“如此说来,你已经猜出他们要如何对付我们了。”
麦高点了点头,同策马过来跟着一起侧耳倾听的几人分析道“淮宁府内各方应是早已知晓我此来乃是为了找陈家的晦气,但因着我身负皇命,乃是皇上亲封的钦差,且手中还有皇上亲赐的令牌和尚方宝剑,他们若是贸然与我正面相抗,必然是讨不了好。不过既然淮宁是陈家的根基所在,加之还有一个手握实权的夏家在,更旁论整个淮宁府上下的官员怕也都是陈家和夏家的附庸,故而他们最有可能采取的办法便是威逼利诱,令我不得不放过陈家。”
吴欠在一旁插话道“高高,利诱我还可以理解,可是他们能如何威逼于你呢,毕竟我们卫承骑有这么一大队人马,他们莫非还敢同我们兵戎相见不成,那我们还真不怕。”
麦高知道吴欠这是会错了意,笑着解释道“自然不会如此,其实所谓的威逼也未必就一定要喊打喊杀,他们自是可以做的隐晦些,只需让我有口难言,无法施展,便可算是达成目的了。”
“就比如说我们刚刚在城外吃的那个闭门羹,便是他们为我准备的下马威,适才我们若是不当机立断地离开,便要在城外久候,我保证,那淮宁府尹必会姗姗来迟,如此一来,我们受制于人,气势便难免弱了一分。而待到进城后,必然还有无数鸡毛蒜皮的麻烦等着我们,若是因此妄动刀兵,反倒是授人以柄,但若是忍了这口气,他们便会步步紧逼,我们自然就会处于下风,被对手牵着鼻子走。”
武凛有些不以为意地道“便是进了城,他们又能安排什么事让我们都觉为难,再说,我们此来淮宁为的是找陈家麻烦,直接杀上陈家的门便好了,何必理旁的无关紧要之人。”
麦高笑着同他们举例道“能难为人的地方多了,就比方说,若我们这一大群人进了城,总要有个地方落脚吧,我敢说,届时莫说是驿馆,便是城中的客栈都定然没有空房让我们投宿。顺理成章的,之后必然是淮宁府尹出面安置我们,若是到时因着没有足够的地方,让我和你们分开安顿,你们说,我要不要应承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