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就是如何与孔家相交,其实此点属下也一直未能参悟太祖其意,不过太祖曾言,若是继任之人对孔家敬畏交好,便定然不堪大用,但若是打压针对,甚至是连根拔除,必是不世出的栋梁之才,自然可委以重任,而大人此前在商丘的种种属下等亦有耳闻,虽不知太祖为何会有此种断言,却足以证明大人正是属下等久候之人。”
白知县不明白太祖的意图,但是作为与太祖同样来自异世的麦高却是清楚太祖此举内里的深意的,毕竟儒学在未来的一千多年里对这片土地影响深远,而孔家在后世更像是一个符号一种权威代表着道德标准,但是此时的儒学却只不过是一个学派而已,若是继任之人受曾经所在时代的影响太深,难免在处置孔家之事时束手束脚,反倒是容易让人看出端倪,以至被牵着鼻子走,贻误削弱孔家的最佳时机。
其实太祖的担心并非杞人忧天,便是麦高在初时也难免受了些上辈子的影响,甚至是连不怎么细心的吴欠都察觉出了些许苗头,若非麦高在外多是不动声色,且对孔家的策略也转变的及时,说不得便会陷入太祖最为担忧的那般境地。
白知县不知麦高此时心绪翻腾,说到了最后一项,“而最后自然还有怎样看待陈家之流,也无需属下多言,大人自然明白太祖的苦心。正因着大人的所作所为皆符合太祖所求,加之大人因缘际会来了长平镇,故而属下等才寻到大人面前,若非如此,大人绝不会得以知晓长平镇的异常之处,而属下等则会继续在此等候后来的有缘人。”
麦高直至此时方才明白此中原委,整个大通已然被太祖打造成为了一个考场,麦高此前的每一步,都面临着的是一场考验,若是但凡有丝毫差池,一旦自己未能满足太祖的考核标准,他非但走不到今日,且长平镇这一支最强有力的助力便会化为泡影,不知所踪。
麦高如今只庆幸好在自己此前歪打正着也算是通过了全部考验,不仅能得知太祖当年周密的布局,还得以知晓了着一股隐秘的力量,这着实让麦高暗暗松了口气,毕竟麦高如今所面临的局面,能得长平镇这一支助力,可为日后想要全身而退多一份保障,麦高也不禁感叹今次实是天助我也。
话已至此,麦高心下对太祖之事一直还有许多不解之处,如今机会难得,麦高便也没有丝毫避讳的意思,直接就一一问了出来,“白大人,本官尚有许多疑虑,还望白大人能不吝赐教,太祖当年究竟是否是被近身内侍勾结陈家所害,还有便是太祖的兵符此时在何处,另外太祖离世前是否留有传位遗诏,而所谓的太祖宝藏到底是否确有其事。”
白知县听麦高这一连串的发问,面上未曾有丝毫不耐之色,反倒很是很坦诚地同麦高一一解释道“其实太祖当年对那名近身内侍的举动均都是看在眼里的,彼时虽说秦王不在京中,但太祖对诸事也都早有安排,只是他却是信错了一个人,这才令太祖的布局功败垂成,而这个人正是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