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麦高近前,白知县眼带焦虑,面上却是强挤出了一丝笑意,恭谨地道“大人,今日着实是属下安排不周,下面的人做事出了些纰漏,属下今日怕是要在此盯着,一时半刻无法返程了,实是也不好让大人在此处耽搁太久,不如属下先行派人送大人回去镇里,晚些时候再同大人解释赔罪可好。”
麦高虽是有意探查此处隐秘,但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便不欲在此等小事上为难于白知县,于是便道“白大人自去忙正事便是,也无需浪费人手,本官识得来路,自行返回镇中便是,白大人无需介怀。”
想来应是生出的事端着实不小,白知县甚至都没了和麦高等人虚与委蛇的心思,听麦高如此说便也不再坚持,又告了一声罪,目送着麦高等人上马向谷口行去,便匆匆转身返回了溶洞。
麦高一行人打马出了山谷,途经谷口岩壁处略略四顾观察了一番,竟未见有守卫的兵丁现身,实是不知他们惯常都隐身在何处,麦高见看不出端倪,便也不再过多停留,带人一路疾驰顺着来路返回了长平镇。
一路上队伍中再无外人,吴欠忍不住好奇地出言问道“高高,你说那洞中作坊究竟出了何事,竟让白知县那般紧张,连在你面前做戏都顾不得了,想来应是十分要紧。”
麦高自是心中有数,别有深意地笑道“我猜是太祖留下的一些更为隐秘的作坊出了意外,而他又不想让我们知晓,这才急急忙忙地将我们撵了回来。”
吴欠这才恍然大悟道“高高,你的意思是今日我们看到的那些并非全部,那白知县对我们还有所隐瞒,你知道究竟是什么吗。”
麦高也无意隐瞒,却也不急于说透,只是点头应道“不错,而且想来他隐瞒了最为重要的那一部分,虽说我此时也不十分确定,不过我们倒无需急在这一时,他总有求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们不妨再等等看,应是用不了多久,这白知县便会图穷匕见了。”
吴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便也没再继续刨根问底,待到一行人返回到镇中驿馆,严左和武凛也早已经回来了,麦高同几人在房中坐定,这才出言问道“如何,今日可有什么收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