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高神色淡淡地道“刚刚本官一见便知,此处的这些符号与太祖留在各处传承之地的玉简上所书的一样,而那些玉简乃是需要本官将血涂抹其上,方可可得知其中内容,故而本官刚刚才将自己的血涂抹到这面墙上。”
“只是此地却稍有不同,本官虽是也涂抹了自己的鲜血,但是却只能得知其中一小部分的内容,便是太祖留言道明,若想知晓此间完整的内容,须得将他当年安置在长平镇的五个家族之人全部聚齐,且将血涂抹其上,才能破解此处的隐秘,若是白大人聚不齐这些人,那便可直接放弃此处遗迹了,本官也是无能为力。”
白知县听闻麦高如此说,忙出言劝阻道“大人稍等,属下自是白家人,不妨先将属下的血涂上去,看看能不能看到些什么,而后属下再安排人去将人都找来。”
麦高自知这是白知县仍对他所言存疑,便随意地道“你想试便试吧,本官并不介意。”
白知县忙借了吴欠手中的宝剑,转而将血涂抹到了石壁上,然后他自己也盯着面前的石壁看了半晌,眼见着还是一如既往的诡异符号,便只得满怀期待地看向麦高,恭声问道“大人可看出些什么了。”
麦高故作认真地盯着那石壁半晌,方才道“这上面只说白家三郎自幼便卖身入钱家,作为太祖的随身侍从一同长大,与太祖也算是有几分幼时相伴的情谊,只是这白三郎看似对太祖忠心耿耿,但是自立国后便多次明里暗里地同太祖讨官做,而太祖深知他实是没有丝毫治世之才,不过是为了安抚,便将督建作坊的活计交予了他,只望他能安分些。”
“只是太祖也知,一旦他老人家离世,白家多半立时便会改弦易张,于是这才接连安排了另外四家来这长平镇,以图借这四家之手对白家进行节制,还说若是得入此间的继任之人一旦发现此地已改由白家做主,便可直接弃之。”
麦高这一番话讲的极为连贯顺畅,且对于太祖早已恶了白家的心思没有丝毫遮掩之意,令一旁的白知县听得面色青白交错,心中恨得咬牙切齿。
麦高说罢,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白知县道“白大人,本官虽是不知另外四家如今身在何处,不过本官倒是可以十分笃定,以本官对太祖的了解,他老人家从未曾有过虚言,若是你寻不到旁的那些家族之人,想来能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了。”
白知县此时正因着太祖对自家的恶感颇为难堪,又听闻麦高所言,一时间也不知要如何出言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