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悬崖的边缘,可我所见的脚下却不仅仅是深渊。
“冷冽上神!”降魔山庄外的树林,俊棠双手抱着胸倚在树上,那撩人的姿态还是依旧放荡不羁。“许久未见了,你变得与以往不同了。”
“你不也是?”御尘轻笑着从黑夜中露出身影,白色的魅影后头跟着像鬼魅一样的俊气男子。
俊棠目光不由得被那男子所吸引,他放下手,走近打量着,“他是?”
“我有个小小的计划,不知道俊棠王爷赏不赏脸请我进去坐坐!”御尘挥了挥手,俊气男子便退回了黑暗里。
这几天,天宫甚至是各界都盛传起风涟漪那段疯话。慎月公主的遗孤,与她拥有一模一样的琥珀色微微金的瞳仁,矛头直指天宫的月深公主和帝妃风柔漪。
御尘悠闲地在赫胥国之中静观着这一切,意料之中,穆沧穹来寻她了,带着质问与怒气。
“即便她是月深公主,那她也是我狼族王室的唯一血脉,她是姐姐唯一的孩子!是你在这世上唯一有血脉联系的亲人!”
“不是我。”御尘风轻云淡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笑靥。
“风涟漪是中了控魂之术!”穆沧穹依旧不依不饶。
御尘瞥了他一眼,“莫不成只有我会那控魂之术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想知道,究竟是不是你?”穆沧穹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太冲,便柔和了些,他尴尬地朝不温不热的御尘笑了笑,“我…我没有在怀疑你。”
御尘冷笑着,无视着他的一惊一乍又一缓一和。“你怎么不去怀疑她身边的魔椰椤别有用心呢?”御尘站了起来,打开一扇窗户,对穆沧穹说,“你快走吧!我乏了!”
“魔椰椤!”穆沧穹皱了皱眉头,他怎么没有想到魔椰椤呢?是她沉静太久了几乎把她要忽视了!
穆沧穹看着御尘冷淡的态度,自觉过分,又生怕她一个脾气再也不插手狼人一族的事情。穆沧穹堆着笑脸,弯着腰向御尘施以礼术,“小殿下!是我唐突了!我这就走!你莫记心!这事儿我会好好想个对策的!”
御尘瞟了他一眼,只见沧穹变成巨狼跃出了窗户。御尘关上窗,风珈从屏风后头慢悠悠地走了出来,鼻子里发出怪异地冷哼声,“哼哼哼…整一个白眼狼!”
御尘白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你得了!动作太多,破绽也多,接下来的事还是得由我来,你就再清闲些时候。”风珈耸了耸肩。只听得御尘叹了口气,“御尘,即便你不作为,我也不作为,也许圣翁早已指派了梨雪来完成该完成的任务,她终究是难逃宿命的。就像你为狼人一族重振旗鼓一样,都是被利用完后可有可无的人。你以为他们有多少在乎你的生死?早晚有一天,你会被他们抛弃的。弃車保帅!你是車,穆深才是帅!”
“风珈,她和哥哥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御尘问。
“你管她怎么样!”风珈为御尘摊开了崭新的画卷,上面分别画了天宫和赫胥的地形图,“你身上流着的不是狼人一族的血!你只要记着你是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