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哭丧着脸,想着自己怎么如此倒霉,黑锅来了是躲也躲不掉,一边调回马头,向马车内的太后汇报着路上的情况。
何太后走出马车,带着几个侍从,来到了八具死尸前。
何太后虽然只是一女流之辈,但她也知道眼前的这八具尸体可不是横穿马路被车撞死的。
八具尸体上不同程度地被人用不知道什么武器,开了几个明晃晃的洞口,洞处已然干涸的血痂似乎在诉说着主人遭遇的不幸。
这八人,明显是被人杀了。
何太后冷漠地盯着眼前这八具尸体,至于这八人是被一个凉州人所杀,还是路遇埋伏,被一群凉州人所杀,她完全不在意。
这八具尸体,对她来说,只是说明了,这凉州。
“是越来越张狂了。”
袁绍带着数位各州大佬,也很快驾着马找到了何太后一行,看着眼前的八具尸体,各自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老夫认为,这八人乃是被一人所害!”
“怎么可能,这八名守兵武艺精湛,定然是路遇埋伏才是!”
“…老夫认为,这…”
何太后冷眼看着这几人,忍无可忍,厉声打断了他们的讨论。
“够了!”
几位大佬立马没了声响,没人想得罪何太后。
何太后见众人总算归于安静,扫视一圈,目光落在了袁绍身上。
“本初,你没给诸位州牧,将军,说并州牧丁原一事吗?”
“还没有。”
袁绍在人群中硬着头皮回答着,何太后自从掌权以后,变得是一天比一天…难懂。
就像现在,袁绍等人完全猜不出她接下来打算干什么…
何太后看向众人的眼中露出一丝戏谑,她示意袁绍将刚发生的事给众人讲一下。
袁绍将并州牧丁原被人枭首送头一事,讲了出来。
众人听完,在短暂的吃惊过后,纷纷变得默不作声。
他们不是没想到丁原可能失败,但他们绝没有想到,丁原的失败会来的如此迅速。
那可是十万并州精兵,短短的几天时间,且不说十万精兵没有了任何消息,就连丁原本人,都被砍了脑袋?
何太后似乎很满意众人这种难以置信的表情。
“凉州,自古为我大汉一块穷凶之地。”
“而周诗语,仅用数月,就能让凉州匪祸穷绝,百姓安定,州内统一!”
“试问诸位有谁敢保证能做到?!”
何太后环视众大佬一圈,目光所至,各州大佬纷纷低头。
自己那块比凉州不知道好几百倍的地方,他们尚管理得一塌糊涂,虽然不知道周诗语用了什么办法,但抛开反叛不谈,凉州现有的成绩,可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哼。”
何太后冷哼一声。
“既然诸位不能保证会比那逆贼周诗语做得更好,那又是哪来的自信,可以单凭一州之军力,平凉州之叛!?”
“就因为周诗语是个女人?所以你们看不起凉州?”
众位大佬变得自闭起来,何太后说的没错,就因为凉州牧是个女人,所以他们才会变得如此自信。
“如果诸位还无法重视起凉州之叛,那么,今天并州牧的下场,就是诸位日后的下场。”
说罢,何太后带着侍从,抛下诸位大佬,独自乘了马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