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诗语和陶谦交代了部分相关事宜,又在徐州府上留下了五百黑骑,一方面作机动,可供陶谦调遣。另一方面可以说是留下保险,这个时代的信任,可不是仅凭着口头上的合约就足以建立的。
做完这些事后,周诗语一行也懒得多做停留,便离开了徐州,朝着下一个目标地前进。
幽州。
幽州刘虞的日子比起陶谦来说,可以说更为难过。
虽然打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偿还当日在金城被周诗语敲诈的“欠款”,但如今苛税令下,幽州也无法幸免。
除了州内百姓民不聊生,州中士族步步紧逼外,刘虞还面临着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
州北边境外的乌桓,在得知州中原先强硬派的代表公孙瓒战死沙场,幽州兵力空虚后,一直对其虎视眈眈,这一个月间,三番几次南下越境劫掠平民乃至郡城,似乎在试探着幽州府的忍耐力。
早前刘虞和乌桓签订的所谓和平条约,在现今这种强弱对比下,也早已成了一纸空文。
这种事要搁以往,公孙瓒将军还活着的时候,乌桓游骑这么玩,早就会被公孙瓒带着大军追着捶个头破血流。
但现在,公孙瓒将军死在金城不说,刘虞州内事务都应对不暇,根本抽调不出来多余的人手来应付外族的入侵。
边境的百姓,日日受袭,夜夜自危,更有甚者,举家逃亡。
刘虞苦闷地坐在州府中,案几前摆着的全是关于乌桓南下入侵的急报。
此时的他,不由得开始怀念起生前与他处处做对,但是能威慑北境乌桓的那位公孙瓒将军了。
“报!”
刘虞的思绪被一声急报打断,士兵慌张地闯进了州牧府中。
“大人!不好了!乌桓游骑,正朝州城攻来!”
“什么!”
刘虞惊愕不已,他万万未曾料到,那些乌桓游骑如此大胆,竟然敢打进州城!
刘虞慌张地跑到城墙上,远处的乌桓游骑,在城北的那一片平地上,看起来星星点点,零零散散,但却步调统一地,朝着州城围来。
“数目估计也足有近万”
“下令!关城门!全员警戒!”
刘虞自视以现在州城中的兵力,想要阻挡城外那些游骑。
很难。
乌桓的游骑很快将幽州城包围了起来,领头的乌桓单于狞笑着盯着紧闭的城门,嘲弄地对手下说。
“汉人,不过一群缩头乌龟罢了。”
乌桓的骑兵绕着城叫嚣着,各种侮辱的话语层出不穷,但刘虞全当听不见,生与死的选择面前,受点屈辱算什么?
刘虞点完城中所有兵员,也不过五千有余,如若出城迎战,无异于以卵击石,虽然会显得英勇,但实际上的本质却是愚蠢。
乌桓的骑兵只是叫骂不休,没有丝毫要强行攻城的意思,单于也想得很明白,自己这边没有攻城用的辎重,强攻无异于给城中的刘虞翻身的机会。
“就这么围着,城里的汉人早晚会出来!”
单于自信地说到,因为他早先就听说,关于那份苛税令的事。
如此苛税之下,幽州城中不可能还留有存粮,而城中亦无耕地良田,这些汉人,早晚得出城。
“不出两日,哼哼”
乌桓单于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被公孙瓒欺压了数年,现在总算有机会,反噬这些汉人来报仇雪恨了。
但事事总会有意外,天下缘分皆为一个巧字。
赶死不赶早,乌桓单于偏偏选择今天向州城发起总攻。
一名先锋游骑急匆匆地跑到单于面前。
“大王!南方过来了大队黑骑!”
“哦?”
乌桓单于疑惑不已,黑骑?他从未听说过汉人朝中有一只黑骑部队,是北匈奴?也不对,北匈奴不可能从南方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