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绕了大半个国家的,来来回回万里有余的收账大行动,从某个角度对周诗语来说,是一次彻彻底底的失败。
毕竟,劳神费力大半个月,却是一毛钱都没讨要回来
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周诗语这次的收账之旅所获得的收获,颇有点意外之喜的意思。
除了徐州陶谦自顾自地将整个徐州并在了周诗语名下外,幽州也因为她的缘故拒缴朝廷苛税,从某方面来说,这两个州,对朝廷的忠诚,现在看来,也只是局限于表面而已。
既然逆了朝廷,那自然,这两个州,也会不自觉地向着周诗语的势力范围靠拢,虽然不会和周诗语的发家地凉州一般让其放心,但好歹,周诗语的声望在两块大州上来说,虽然没到万人敬仰的崇拜状态,也是要远远地超过了中立的程度。
幽州还好说,刘虞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揭竿而起造自家刘姓江山的反,他只是阴着朝廷,背着周诗语,想要尽可能地两边讨好,只是因为一方面朝廷的苛税无法负担,另一方面周诗语的凉州黑骑就好像悬在他脑袋上的刀口,才让此时的他不得不带着幽州暂行背离朝廷。
再加上周诗语铁血肃清城外乌桓游骑一事,让征西侯的名望,在幽州地界无论百姓还是士族大户心中,不知怎么地反而成了颇有安全感的倚靠,这让刘虞哭笑不得,只能说州中的这些百姓,还有士族,没有和周诗语近距离地接触过。
徐州比起幽州来说更甚一筹,周诗语前脚刚离开徐州,陶谦就亲书上奏,奏文的内容无他,只是对朝廷苛税的一番痛骂而已,写到最后,陶谦还好像不嫌事大一般地,向何太后表示。
“怎么地?老夫现在投了征西侯,有本事你过来揍我吖,你来啊,你倒是来啊”
当何太后看见陶谦的这份宣叛奏书时,陶谦那副老不正经,为老不尊,碰瓷般地嘴脸放佛生动地浮现在她的眼前
“这老不”
“算了”
何太后强压住想骂人的冲动,但紧接着,幽州拒绝缴税的文书又摆在了她的眼前
天下十三州,先有江东后有幽、徐二州,共计三州,等于叛出了朝廷的治下,改投了凉州门下。
在袁绍眼中,如此下去,何太后,刘姓皇室,这朝廷,早晚会被周诗语彻底架空
不过,袁绍不知道,何太后自从颁发苛税诏令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料想到了现今的情况。
必然,会有不少人,面对凉州现在的强盛武力,选择屈服。
“真可谓,天下强贼当道,国将不国,社稷将倾”
何太后晃动着手中茶杯,看着杯中的花蕊在水中沉沉浮浮,淡淡地说着,似乎这个社稷江山,和她并无太大关系一样。
“然而,每每此危机之时,定有勇者挺身而出,救黎民于水火,扶社稷之倾危,你说是吗,本初?”
难道太后说的是我?可是我
袁绍脸颊微红,尴尬地挠着头,论绝对的实力,他可没有自信能剿灭周诗语那队可怕的黑骑铁军,但太后既然这么看得起自己,那作为男人,他自然也不可能说不行。
袁绍整了整衣襟,故作霸气地回应。
“嗯,太后所言极是,本初自当在所不辞”
何太后投给袁绍一个看傻子般的眼神,这么多日子过去了,袁绍在何太后心中的形象,只是一条无能地舔狗罢了,虽然忠诚,但也绝不会有什么逆天的能力。
袁绍也是颇有自知之明,见何太后如此表情,虽然心中一阵酸楚,但也知道自己不是太后所需的那种人才,吐出半截的保证又被他自己生生咽了下去。
何太后叹一口气,也算是为了缓解袁绍的尴尬,亲自给袁绍递上去了一碗玫瑰茶,又命身后侍从带上来两名青年,向袁绍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