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短短两三天,伤口溃烂成这样,不是正常现象,这种症状很像是人体受到大剂量辐射的临床症状,但辐射源到底从哪里来呢,上邮轮之前游客都做过体检,有这样症状的人不可能体检合格,在邮轮上也不可能有这样大剂量的辐射源,否则最应该受到影响的是船员才对,而不是游客。
《想着我》的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王达富浑身一激灵,又嗷嗷叫了起来,身体起伏,眼神盯着手机,无奈四肢被捆住,动弹不得。
“你要随时随地想着我呀,想着我,你要随时随地爱着我呀,爱着我”手机铃声持续响着,而手机的主人已在铃声中全身抽搐抖动不已,口鼻耳中鲜红的血不断地流了出来,持续了十几秒后,身体不动了,王达富整个身躯仍然保持着向前探寻那部手机的姿势。
孙仁跑到已倒在血泊中的郑铃身边,跪地做起了人工呼吸和胸外按压。
郑玲脖子伤口处系着一根漂**urberry丝巾,灰白篮格的颜色,大部分已被血染成了全红,看包扎的手法应该是有过多年护理经验的医务人员做了专业的紧急包扎止血处理。孙仁的双手上下交叉按压已超过了30分钟,汗水浸湿了他的头发,和全身上下,每一次按压而带动到全身的起伏,也没能使那个躺在地上的伤者的任何器官有微小的生命迹象。
站在一旁的姜红茜,暂时收起了作为闺蜜的伤心悲切,而一个从20岁开始就是实习护士,有着20年临床护理经验的医务工作者上场了,她熟练地翻了下伤者眼皮,又拉下曾带在自己脖子上的丝巾,探了探颈动脉,已然明白人已经去了,随即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突然,她扯住还跪在地上的孙仁衣领向他发了疯似地嘶喊:“你为什么不先去救她,为什么,你不是医生吗,为什么先去管那个疯子,为什么耽误救治?”
“如果不先制服这个人,那现在失去的可能是两条,三条,甚至几十条人命,而且这个人可能带着辐射源,你是医务工作者,你应该懂。”孙仁并无挣扎,平静地看着满脸泪痕,情绪失控的姜红茜,语气铮地有声。
当姜红茜听到辐射源三个字,止住了哭声,睁大眼睛望向他,似是不信。
孙仁没有理会,远远看到船长助理Max,保安队员James,和CHAD等人向这边由远至近飞奔而来,缓缓站起了身,眼前的惨状让CHAD先是惊呼一声,船长助理Max脸色惨白:“发生了什么事?”孙仁指着被捆住四肢的王达富道:“这个人可能感染了不知名辐射病毒,应该是产生了幻觉,咬伤了人,伤者因颈部血管破裂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