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夫人点了点头,目送着嬷嬷转身离开后,才拉着景舒回府。
两个人一路沉默着,直到出了宫,坐上了府内的马车,元夫人才问景舒:“孩子,现在车内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实话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景舒低着头,用手指搅了一会儿手绢后,才回答:“心中虽然有些不舒坦,但是女儿昨晚认真地想了许久。”
元夫人看向景舒。
“女儿只是平日里和二皇子相处的多一些,感情自然深厚一些,但若说是喜欢和爱,恐怕也达不到。尽管私心里更想夫君是二皇子,但是皇恩浩荡,圣旨上落的是大皇子的名字,纵然与女儿的想法有所偏差,却也不能做什么,毕竟无论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都是我们太傅府高攀了。既然涉及到我们元家的荣耀,儿女私情肯定是要往后放一放的。这些道理女儿都懂,况且,女儿只是还未接触过大殿下,倒也说不上来其他情绪,既然圣旨已下,夫妻二人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只待慢慢相处就是了。”
元夫人叹了口气,说:“我的女儿最懂事了,只是却让娘心疼。到底是亏待了我的女儿了……”
既是给皇家做媳妇,该知道的东西自然不能少,从宫廷礼仪到后院持家,元夫人将她的经验都教给了元汐。太后那边也派了贴身礼仪嬷嬷来给元汐教规矩。
总之,景舒结结实实地被教导了三个月,生活极其充实,每天光是元夫人布置的刺绣任务就让景舒头疼好久。
虽然劳累了一些,景舒还是比较快乐的。
她之前学的考古专业,现在能亲身在古代实践一些东西,自然满心欢喜。
可是,她高兴了,二皇子那边却不是那么好过了。
元祈风在朝中的势力不小,文人圈子里也普遍推崇他,最重要的是,他是当代圣上的老师。
当年圣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是请的元祈风做他的老师。
元祈风知识渊博,圣上也颇为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