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知道,他们,讲了。”何花频频点头。
“昨天晚上,我们中医人员开会研究,制定了最新的治疗方案,包括药疗、食疗、理疗的方方面面,对西药的使用也提出了酌情限量减量的建议,今天将提交中西医专家协调小组讨论确定。这个新治疗方案将对新*肺炎的治疗更加全面完善,效果肯定也会更好!”吕伟兴高采烈地说,手也时快进慢地摇动。
何花听得心情大悦,开始还“嗯,嗯,嗯”地应和,后来感觉累了,无力出声,只是使劲点头。
她躺着,自己感觉用了很大的力气在点头,其实越来越没有多大的动作,甚至只是头部稍稍偏了一下,不像点头,却像摇头,但吕伟也懂了她的意思。
“马新仁老专家说我和你是老乡,熟悉你的情况,又照顾过你,所以坚持要将我调来,主管你的治疗。从今天开始,他回到江康医院去了,我在这边工作。我们天天可以见面,你有什么不舒服的,有什么要求,包括想吃什么、想要什么等等生活上的需要,都可以跟我说,我会尽力去做的。你不必有什么顾虑。”
何花动动脑袋。
“当然,有些事情如果不便跟我讲,可以告诉周亮华老师。她是你老师,应该很随便吧。嗯,还有,西医方面的知识我不太懂,跟她讲或者跟主管西医医生讲是最好的。至于具体治疗措施,作为你的中医主管医生,我会和西医主管医生详细讨论的。”
何花动动脑袋。
吕伟感到,这些话似乎起了些作用,何花脸上那层灰黑色斑块变淡了,眼睛里的光也亮了一些。
“好了,我们要查房了。我去了,你好好休息!”
吕伟为了尽快见到何花,他早早就来到医院,率先换装进入隔离病区,查到何花的床号,直奔而来。
刚刚见到何花时,他以为自己走错了病房,何花原来红润的脸变成了灰黑色,眼窝深陷,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岁。
虽然仅仅接触了几天,他对她没有什么很深的感情可言,但作为救死扶伤的医生,面对这个比自己女儿大不了几岁的年轻大学生,他内心深处不由涌起一股深深的怜惜之情。
看到她那幅重重的病态,他的心被针刺般痛了一下。
现在,说了一番话,她的气色有所好转,他也感觉精神放松了不少。
估计其他医护人员来得差不多了,他要去和大家见面、交接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