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挡下柔沛白的攻击,不是对方放水了,而是他确实能挡下来。
虽然观众的内心正在发生着变化,但赛场上的人却不会有任何犹豫,她没有捡起盾牌,直接冲了过来,整个人速度之快让杜无月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只能将有些紊乱的呼吸强行安下去,拖着不均匀的呼吸只会行动不便。
他快速转身,向左边退去,但对方刚刚穿着铠甲都能及时停下来,更加别说现在了,一脚踏在地面上,将地面再一次踩出了龟裂,伸出手,想要像刚刚一样,抓住杜无月的右臂,被杜无月再一次躲过,绕到她背后杜无月直接将手按在了对方的背上,想要让对方摔倒,但随机眉头一抬。
他所按到的仿佛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山,一座撼不动的高山。
察觉到对方正在转身,他立刻向后跳去。
是难得的好运么?这一跳,让他离他的长弓更加地近了,在长弓的边上,还有两支刚好掉落在地的箭矢,此时,他比对方离盾牌更加地近,虽然盾牌上绑着木牌的那一面没有朝着他。
或许是对方的攻势太过凶猛,直到他落地无意间瞟到他曾经不会离手的木弓才想起来,这只是场比赛,他没有必要正面打赢对方,只需要让她的木牌落地就行了。
这么想着的他落地后立刻转身跑了起来,跑向了木弓,因为只需要将木牌射下来,就能结束了。
对方也反应过来杜无月的目的,同样跑了起来,但因为转身已经寻找杜无月位置的动作浪费了点时间,等到杜无月跑起来的时候,她才勉强来到刚刚和木弓一起飞出去的长枪旁边。
终于,可以勉强看到木牌了,他直接举起长弓,瞄准木牌,松手,同时在长箭离弦的刹那间,他看向了拿着长枪,正赶过来的对方,这种距离,就算之前能轻而易举地推算出箭矢的轨迹,用盾牌挡下,现在离得那么远的她,应该没拦下箭矢的方法了吧。
但他错了,对方根本没有必要跑过来,因为她的手上已经有一把长枪了。
她没有继续跑过来,只是用脚固定身体,转动腰部,将那长枪投掷了出去,尖锐的枪头带着比任何武器飞行都要响的破空声,直接将那一支箭矢连头带尾全部凿成了碎片。
杜无月马上准备射出第二箭,但接着这段间隙,她已经跑到了杜无月与盾牌之间。
箭矢飞了过去,却被她牢牢地抓住了,直接捏断。
又从地上拿起一支箭矢,直接射上天空,接着将另外一支箭矢直线射出。
她没有任何的慌张,先是迈开了步伐,接住了直接飞过来的箭矢,然后反手握住,朝着天上扔了出去。
过了一会,一支被从中截断的箭矢落在了地上,另外一支则插进了地里。
“还能这么准的么。”皱起眉头的杜无月有些烦躁,紧咬的牙齿使得头上的青筋微微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