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完,思普也已经走得没影了。
仲涵曦收回眼神,看了看周围,那些人已经不再对她虎视眈眈了,因为思普的那一句话,真的就没有人难为她。
她左右看看,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河神庙。
走出大门口的时候,仲涵曦回头看着河神庙三个大字,心中微沉,看来河神娘娘的事情还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那个思普看起来很普通,但是作为一个瞎子,竟然不需要人搀扶,在庙中走来走去的如履平地,甚至门槛台阶都未曾有过半点犹豫。竟然比双目健全的人还走的干脆。
让她觉得万分不对劲,而且……
仲涵曦锤了锤脑袋,她怎么感觉自己对瞎子的事情这么熟悉,闭上眼睛,仿佛就感觉到了自己伸着双手在黑暗中不断触摸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
仲涵曦喃喃的问自己,这种感觉好奇怪,又好熟悉。
离开了河神庙,仲涵曦想着接下里要去哪里看看。然后竟然就在街上碰到了河神娘娘的传信官在辟谣了。
“动作竟然如此之快的吗?”仲涵曦有些惊讶,毕竟前不久思普才说会安排人来平息谣言,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人来了。
这么快的行事速度,河神庙的信徒究竟有多少?
思及此,仲涵曦加快了速度,靠了上去,听见那信徒说的,就是今日之事。
那信徒说,今日河神娘娘的使者听说,繁城中的谣言,河神娘娘会在花会那一日发怒,水淹繁城。现在让他们出来辟谣。
澄清这件事情,河神娘娘并没有对大家有不满意的地方,也不会发大水淹了繁城。
霎时间,繁城百姓发出热烈的欢呼,庆幸河神娘娘没有恼怒他们,也不会水淹繁城。
仲涵曦点了点鼻子,感觉好像是一场戏一样,正说着什么剧情,他就正好向着什么方向发展了下去。
“怎么,去过河神庙了?”
耳旁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御羌。
“你怎么知道?”仲涵曦疑惑,今日她出来并未给御羌通过气,反而还是特意甩开了他的。可是他是怎么知道她去过了河神庙的?
御羌淡淡的看着不远处河神娘娘的传信官正在侃侃而谈,不停地解释谣言的事情。
“因为你身上有那里的味道。”
“味道?”仲涵曦一愣,而后抬起袖子闻了闻。“什么味道?我怎么没有闻到?”
御羌垂眼看着仲涵曦,“一种毒药的味道。”
“什么?”仲涵曦大惊,怎么又扯上毒药了?而且她并没有感觉自己中毒了啊,身上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我没什么感觉啊?”
御羌伸手拉住仲涵曦,往外走去。
“哎,干什么去?”仲涵曦惊讶,这一声不吭的,是要带她去哪里呀。
御羌没有回答,只是手里的力气加了几分,怎么这手感,挺熟悉的。想到这里,倒是回头看了眼仲涵曦。
只是她没有看他,而是伸手在掰着他的手指。
“轻点,轻点。手疼呢!”
御羌低头看去,那手上竟然有些淤青。
“什么时候受伤了?”
御羌怜惜的捧着她的手,那手腕上有一圈的乌青,还不是很明显,刚才还没有的。一手在怀里掏出一瓶药膏,弄在手上,揉着那发青的地方。
“刚才在河神庙,差点被抓起来了。”
仲涵曦撇撇嘴,嘟囔着。
“要不是那个思普,说不定现在还被绑在那里呢。”
“思普?”御羌一愣,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是那个自称是河神娘娘使者的那个男人?”
仲涵曦点头,“嗯,是啊。”
御羌手中的力道加了几分,“以后离他远点,他并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的。”
“嘶!轻点!你什么意思啊?什么不是我看到的这样?”仲涵曦龇牙咧嘴的,她感觉御羌就是在恶意的整蛊她,怎么上个药还要这么大的力气,别到时候淤青没散,反而手腕肿了。
“不用点力气,不行的,药性化不开。”御羌仿佛没看见她脸上的怨气,淡定的搓着那敷了药膏的手腕,只是手上的力气也松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