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曦啊,这是我们第几次共同历经生死了啊?”御羌背着仲涵曦在路上走着,虽然脚步有些踉跄,但是还是一步一步的走的稳稳地。
“五年前在南山太学一次,两年前在繁城一次,后来正德街刺杀一次,京都苍鹭疫毒一次,此次差点就要做亡命鸳鸯了。”
御羌一个人笑嘻嘻的说着,好像许久没有这样安静的说过话了。也许久没有人听他说过心里话了。
“涵曦,看来我们的缘分还是很深的,只可惜啊!始终有人不愿意我们在一起。我知道你母亲是因为先帝,她一直觉得是因为我,所以先帝才死的。因此恨我入骨。后来她又一心辅佐御鹄,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会将你当做她手中的棋子。随意摆布。”
话说道这里,御羌竟然有了几分涩意,他想要捧在手心里的姑娘,被她的亲生母亲当做棋子,只为了护住别人的孩子。
“从前,我只当是她不喜欢我,觉得御鹄才是良配,也就罢了。可是现在,我已经知道了真相,绝对不会让她在伤害你了。至于御鹄,他若是有这本事,那就坐好这皇位,若是没有这本事,那就该退位让贤。”
走了许久,御羌也有些累了,站着树下,喘了口气。然后皆着往前走。
“本来我也不喜欢这位子,不坐就不坐。可是,我想还是不想该由我自己来决定,没有谁可以左右。一直看在你的面子,都没和她计较,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将你当做挡箭牌。所有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此时的御羌,已经陷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了,只想着趁着仲涵曦意识尚未清醒的时候,赶紧将心里话说完。
“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就是那天没能赴约,让你一个人等我。但若是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带着那些兄弟进宫的,但是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等着了。都怪我不够谨慎,所以才着了你母亲的道。这一次,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御羌颠了颠背上的人,继续往前走了,但是那一瞬间,有一滴泪水滴落在一旁的树叶上,那么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