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有一队尚氏的家丁,驾驶着车马从她眼前走过,车上装点着好几个箱子。近日李夫人大寿,尚卿然作为名义上的女婿,也为了稳住和北海的关系,私下里自然要多送些礼物。
听闻李未与假死李夫人伤心欲绝,身子骨已经大不如前了。李二小姐虽说陪伴侍奉在床,终究不是亲生女儿。
也不知道何时这些琐事才能结束,好让她们母女团聚。
“陛……小姐!”阿莲急匆匆的跑过来,脸色发红,凝固成一缕的头发垂着汗滴,她缓了好久才道:“丞相,丞相要您即刻回宫,您的师兄求见。”
她是天一门最小的弟子,要论师兄可就多了,可熟悉的却没几个。难道是兰起?她称帝后曾经写信于他,请他出山帮自己。
兰起回信说,无论师父师伯到底犯了何种错,他都不愿和欺师灭祖的人再相见。
若真是他来,想必天一门一定出了什么大事。
她带着人急匆匆的赶回宫中,可候在殿中的是一个黑衣男人,面上盖着面具,背上背着一把长剑,这身形不是兰起啊。
阿莲关上了门,整个大殿之中有些许昏暗。
男人取下了面具,露出殷瞬的脸。他整个人憔悴消瘦了许多,看着宿白,无奈的笑了笑“来得匆忙,都没给你带礼物。”
宿白看着他孤身一人前来,心里也猜到了几分,“师兄,师姐呢?”
他抓紧了手掌,咬紧了牙“她失踪了,我寻了她很久都没有找到。听闻四海局势大变,想来未与是被四海的人带走的,我便想来找你。”
尚卿然一直不语,坐在奏章前,手指有规律的敲击着案几。
“会有什么人知道师姐的下落啊?”
“四弟,还有——”说着,看向了尚卿然。
尚卿然的动作停止了,抬起头看着他,“此事是冲着北海来的,北海要出事情了。”说着,从周章里搜寻着,最后取出一本,捏紧了它,“来不及了。”
宿白凑过去,接过奏章。大意是李夫人寿宴,推算时间,就在明日。
殷瞬虽然不懂是什么一丝,取下了背上的剑,“我现在就去北海,看看能不能找到未与。”
“银冠坏了,海目丢了,师姐失踪了,李夫人大寿……”尚卿然嘴里念叨着,忽而轻拍了一下案几。
“怎、怎么了啊?”宿白见他这般,心里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段闽!”尚卿然推开了门,对着候在门口的人道:“即刻起,除了机关要臣,其余人,不管一切身份,概不能接见陛下。”
段闽点了一下头,“明白。”
“到底怎么回事啊?”宿白轻轻戳了戳他,“你别着急啊。”
尚卿然轻轻点了点头,不放心的嘱咐道:“后面不管是谁你都称病不见,就算有人自称是师姐,你也千万不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