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两个字，让对面的妇人捂着嘴巴，眼神空洞，却，没有任何的眼泪。

游魂，是无泪的，除非是魂飞魄散。

“羡羡，你……还好吗？我是你的娘亲，可是我却不能再碰到你。羡羡，你可以看到我了？”

妇人看着羡羡，伸出手，想碰到羡羡，却也……

碰不到，她这才想起，他们已经阴阳相隔。

“娘亲，您怎么会，怎么会，你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眼泪，从眼角滑落。

她曾经想了无数次，为什么，小时候那么疼爱她的娘亲，后来再也不对她笑。

她以为只是因为她大了，需要规矩，再不能跟以前一样任性妄为。

她安慰自己，娘亲是为了她好。

是为了让她学会规矩，学会长大。

娘亲还是爱她的，还是会让嬷嬷照顾她的一日三餐，也不会让她学习那些讨厌的规矩。

后来有了妹妹，她才发现不是的。

娘亲也会温柔的看着妹妹，会亲自教她三字经，那种温柔，只是她记忆中才会有的样子。

原来娘亲会亲自抱着妹妹，会喂她吃饭，会给她擦嘴巴的糕点。

会做很多很多的事，但是唯独，不会再为她做这些。

她跟着祖父祖母一起住，跟着祖父一起练武，就再也没想过娘亲。

“羡羡，不要哭，哭就不美了。我不知道跟着你会伤害你，我只是想要保护你，府里太多的危机，我怕你，应付不来……

那个女人太厉害了，真的太厉害了。”

她想起那个女人，就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那个女人，是谁？娘亲，你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不好？”

羡羡跑过去，想要抓住她的手，可是却从她的身体里穿过了。

她慌张的转身，看着面前的娘亲，她再也抓不到娘亲了？

“豆豆，娘亲这是怎么了？”

她的娘亲，这是她一个人的娘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知道怎么办，只能看向一旁的豆豆。

“很明显啊，她死了，看这个样子应该死了很多年，而且手上应该还有鲜血才是，不然不可能这么久还留在人间，

只是，你伤人性命，以后再不能投胎，值得吗？”

唐豆豆其实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她要放弃下一世而留在人间。

游魂，除非伤人性命，吸收怨气还有煞气才能留在人间，

但是，天道很公平，你伤人性命，自然不能再轮回，如果严重，还会被打入地狱不得超生。

虽然唐豆豆不曾去过地府，却意外的很清楚这些，真奇怪。

“什么轮回？”

羡羡觉得怎么豆豆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不懂呢。

“娘亲，为什么会死？娘亲，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要怎么救你！你告诉我好不好？”

她终于也有了，爱她的娘亲，她的娘亲回来了，她不要失去娘亲，绝对绝对不要。

“没有办法了，她已经死了，羡羡，如今的她，或许就连轮回都是奢望了。”

沾染了鲜血，就该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