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穗心里翻个白眼,不是说后宫都是宫斗高手吗?荣贵妃能活到现在,应该也是王者级别了,可是这样的借口简直连青铜都算不上。
皇上也哼了一声,随后略带微怒的问道:“刚刚不是说还有喂药的证据吗?拿上来吧。”
荣柏年身体微微颤抖,不知道是下身疼的,还是害怕的,反正地上已经淌了很多汗水,地板上湿漉漉一片。
荣柏年低头说道:“皇上,虽然纸条不能证明是夏小姐传的,但是臣的的确确在朝阳殿里遇见了夏小姐,她也喂臣吃了药,可是臣没证据。”
麦穗拧了拧自己的胳膊,立马泪眼汪汪,满含委屈的向皇上哭诉:“请皇上给臣女做主,不知道我是杀了荣公子全家,还是瞧见他们的家丑?他要如此污蔑臣女,毁臣女名声,无凭无据捏造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这是要逼死臣女啊。可怜臣女才失去祖母、父亲、母亲、兄长,他们竟然连臣女都不放过,皇上,您要为臣女,为敬国公府做主啊!”
本来装哭的麦穗,说道祖母和父母、哥哥,立马悲从心生,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一时之间,大殿里唏嘘一片,大家这才想起敬国公府三年前的惨案,自然也想到了老夫人谋杀亲夫和前夫人幼子,对夏烁和荣江荣海投入了鄙夷的眼光。
皇上也紧皱眉头,夏家接二连三的出事,荣家自然逃不了干系,这次更甚,没有证据也能这么理直气壮,荣家不要脸,他也包庇不得了。
皇帝当庭下旨:“荣柏年先是**宫闱,又无故陷害敬国公府小姐,杖责五十,剥夺其功名,五年内不得参加科举。”
荣柏年被侍卫拖出大殿,荣江跪下替儿子领旨谢恩,然后步履蹒跚的走回座位。
皇上看着跪在宴会中央的夏云霜,厌恶的说道:“夏云霜,既然你与荣柏年有了肌肤之亲,朕就给你们赐婚,择日完婚吧。”
夏云霜吓得不停的磕头说:“求皇上不要把云霜赐予荣柏年,他已经是废人了,云霜不要嫁给废人,求皇上收回成命!”
夏烁跪在地上替女接旨:“臣谢皇上赐婚!”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夏烁作为善于揣测皇帝心意的臣子,更不能去抗旨,即使再心疼女儿,也不得不接下旨意。
夏云霜疯了似的扑向夏烁:“父亲,你怎么忍心让女儿嫁给一个废人,父亲,荣柏年成了内侍,已经是个废人了,我不要嫁给他!”
一众人这才明白,夏云霜接二连三说荣柏年是废人原来是这个意思,这下看荣江的眼神又带了一点同情。
夏烁铁青的脸一言不发,直接把夏云霜敲晕,跟皇上告假,带着夏云霜回了敬国公府。
闹剧结束,宴会继续,歌舞升平,欢声笑语,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宴会过后,夏熠没有骑马,和麦穗、启航一起坐在马车,一进马车,夏熠就急切的问:“麦穗,到底怎么回事?”
麦穗把前后经过叙述一遍,叹口气说:“一切布局从夏烁他们出门就开始了,而且用荣柏年作为诱饵,也算下了大本钱,只是不知道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一个太监,会不会让夏烁后悔自己吃里扒外。”
夏熠一掌拍在马车上,他就知道打蛇不死反被咬,可是皇上就是保下夏烁,真是可恼。
回到府内,夏管家已在门口等候,周围的院子都是张灯结彩,只有敬国公府灯火依旧,明显有些冷清。
夏熠带着姐弟二人去了听雪轩,院子里的摆设一如既往,但是没有了女主人的气息,明显有些颓然。
和往年的除夕夜一样,麦穗和启航在听雪轩陪着爷爷守岁,自从国公府里只剩祖孙三人后,只要人在家,吃饭就在一起,更别说过年了,麦穗和启航几乎不怎么出去,陪着爷爷练武、下棋。
麦穗拿出自己做好的一副铠甲,递给爷爷说:“爷爷,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
夏熠惊喜地看着这轻便铠的甲说:“这是你做的?”
麦穗说:“嗯,是我亲自设计,亲自打造的,不过中间公冶锦和公输杭提了一些小建议。”这款铠甲,麦穗加入一些防弹衣的原理,打制出来要比普通的铠甲轻便很多。
夏熠对这个新年礼物爱不释手,立即试穿了一下,很合身。
启航见爷爷有礼物,也跑过来跟麦穗要新年礼物,麦穗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只小弩,启航高兴的跳起来说:“姐姐,你终于答应把你的臂弩送给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