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楚了,是要给荣江下药?”麦穗有些不敢相信,就算兄弟阋墙,也不该下毒手啊?荣江是荣海的对外的联络员,很多事情荣海不便出面,都是荣江出去处理,现在要痛下毒手,看来荣江是被逼疯了,做出了不理智的举动。
麦穗让艾妧找人盯着荣江家里,想办法让荣江知道荣海要给他下毒,最好让二人当场闹翻,也许会有意料不到的结果。
荣江府中,来来回回走了无数趟的荣江,还没等到夏烁来回话,他今天必须要得到一半的权利,苍梧那边的部署,他也花了很大的精力,现在要把他踢开,想都别想。
一个下人端来一杯茶说:“老爷,请喝茶。”
这个下人规规矩矩,一点儿没有引起荣江的注意。荣江端起茶杯,突然一颗石子打在他的手腕上,接着窜出一只猫,对着茶水里的茶就喝,喝下没多久,身体就开始抽抽。
荣江蹲下去看了一眼猫,除了眼珠子能动,其他的地方都已经不能动了,这只猫光张嘴,就是出不来声音。
荣江立即就明白了,这是荣海想对他灭口。荣江一拳打在桌子上,手上立马鲜血淋淋,他喊荣勤过来,把刚才那个小厮抓起来。
本来下完毒找借口出府的小厮,突然双腿抽筋,摔倒在地上。荣勤轻而易举地就抓住了小厮,等荣江亲自审问后,才带着证据急匆匆去了承恩公府。
荣江一进承恩公府,就大喊道:“荣海,你竟然对我下毒?你出来~”
荣海看着走进来的荣江,心里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懊恼。
“荣海,就算我跟大嫂对不起你,人都死了,你还不满意吗?你以为毒死我,就没人知道你那些事儿吗?放心,我早就把证据放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我要死了,所有的人都会知道,当年杀死夏熠一家四口的人就是你。”荣江指着荣海的鼻子大声呵斥。
荣海丝毫没有慌张,厌恶的看着荣江说:“你真是疯了,逮谁咬谁吗?我为什么要杀夏熠的家人?就算夏熠一家都死光了,我能得到什么好处?证据,你有的话尽管去交给夏熠啊,甚至交给皇上都没关系,反正跟我没关系,我倒要提醒你,夏烁是你的亲家,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谁能救得了你~”说完走了出去。
荣海摔了茶杯,大骂一句:“废物,一群废物~”。
一品香的茶楼包间里,夏熠喝着茶,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荣江十分肯定的说:“夏熠,你相信我,是我大哥荣海唆使人杀死你夫人和儿子的,他们用的是死士,这些死士没在京城出现过,所以没有一点痕迹~”
夏熠云淡风轻的看了一眼荣江说:“荣海为什么要杀我家人?你们荣家好像跟我没有仇恨吧?还有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
荣江看傻子一眼看着夏熠说:“你是不是傻?杀了你所有的家人,你让谁继承你的爵位,自然是其他人了,还有你们家的宝藏,我大哥一直惦记着,所以只有让自己人承袭爵位,才能得到你们夏家的宝藏。”
夏熠笑着说:“宝藏一说子虚乌有,我都不知道我们家有宝藏,你们就开始惦记了?”
荣江着急的说:“不是我,我一个次子,钱够我花就行,我不需要什么宝藏。你别转移话题,杀你家人的是我大哥,你就不想报仇?”
“荣江,你疯了,连你大哥都陷害~”
荣海和夏烁一起进来,一进门就听到了荣江这番话,荣海和夏烁都快气死了,赶紧打断荣江的话。
可是,已经被仇恨乱了心智的荣江哪儿还能听得进去,尤其是看到夏烁和荣海一起走进来,以为连夏烁都背叛了他,指着夏烁就骂:“夏烁,你这个叛徒,我让你去给我传话,你却投靠了荣海,也是,你们臭味相投,沆瀣一气,夏熠,你不知道吧,杀你家人的死士,就是夏烁从泉州带回来的,所以除了他。任何人都没见过,对了,他们家有一个哑奴,就是死士的头目,夏熠,你家不是有个丫鬟还活着吗?让她来认人,就知道是不是夏烁的人。”
夏烁心里都快把荣江骂死了,这个疯狗怎么谁都咬,但是现在先把眼前的事情应付过去再说,赶紧跟夏熠说:“大哥,二表兄从家里出现变故,头脑就不清醒了,你不要相信他的胡言乱语,我怎么会杀大嫂和侄子呢?”
夏熠跟身边的人挥挥手,有人就跑了出去,夏烁伸手要拦,夏熠看着他说:“不是他胡言乱语吗?你着急什么,把人带过来认认就清楚了,清者自清,不是吗?”
夏烁的手里开始出汗,他比谁都清楚,当初死士头领也就是现在他府上的哑奴,曾经被心竹落下面巾,所以心竹才被割喉,却没想到竟然命大没死。也曾想过要灭口,可是敬国公府防卫越来越严,而这个心竹一直待在听雪轩连门都少出,所以根本没机会。
不一会儿,哑奴和心竹都被带到,当心竹看到哑奴的那一刻,疯了似的扑向哑奴,又撕又咬,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哑奴被点了穴,根本就不能动,但是恐慌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这时候,麦穗带着京兆尹吕良和刑部尚书曾鹏举走了进来,荣海和夏烁此时才明白,这就是一个圈套,可是他们已经死死的被卡住了脖子,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