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默宸用被子包起麦穗,拦腰抱起来,打开宝葫芦走进了密道,麦穗在被子里偷偷笑着,双手伸到后背,解开了带子。
第二天,麦穗照例在宸王府醒来,伸个懒腰打个滚说:“咱们快去庄子吧,在这里跟偷晴似的,一夜还要换两个地方。”
景默宸笑着看着麦穗说:“我这里好说,父皇也知道,去之前去跟父皇说一声就行,你这里是不是还要去定远侯府和张府?”
麦穗点点头说:“大婚那天我跟老太君说好了,回门后就去看她,今天我们先去定远侯府,明天去看姥爷,随后安排一下嘉亨楼和牛奶馆,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后天就可以走。
老太君一早就等在主院门口,明珠笑着打趣老太君说:“老祖,你就那么确定麦穗姐姐今天来侯府吗?如果不来怎么办?”
老太君笑骂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宸王府一早就差人送信儿了,你们还瞒着我,说什么想给我惊喜,你们不知道吧,这是我跟穗丫头约定的时间,还瞒我?哼~”
明月扶额,感情大家伙儿忙活半天,都被老祖耍了。
麦穗和景默宸进去跟老太君行礼,老太君起来要跟景默宸行礼,景默宸赶紧上前扶住老太君,笑着说道:“在家里我只是麦穗的夫君,该我向您行礼~”
老太君欣慰的笑着说:“那老身就托大了,今天我借你王妃一天,晚上回去的时候,就还给你,你去外院忙你们男人的,如何?”
景默宸苦笑一下说:“老太君下令,敢不从命?”说完和定远侯澹台靖一起出了内院,去了外院的书房。
到了书房,看到西境的城防图,景默宸拧着眉头问:“侯爷要去西境?”
澹台靖忧心的说:“西境传来的消息不容乐观,荣潮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已经控制了差不多一半的西境大军,我的人都被排斥在外,而且定康城内有西凉人出现。”
景默宸抬头问定远侯:“你怀疑荣潮勾结西凉?”
定远侯摇摇头说:“不好说,但可以肯定的是西凉在定康城一定有内应,而且职位还不低,现在只希望那里的布防图还在掌控中。”
景默宸有些担心,皇上不会轻易再让定远侯掌控西境大军,在京的武将不是大皇子端王的人,就是三皇子瑞王的人,西境的边防至关重要,派谁去就成了关键。
中午的宴会直接排在老太君的院子里,都是家人,男女也就没有分开。澹台家的男儿个个收拾武将出身,酒量自然不在话下,景默宸也来者不拒,一顿饭吃地宾主尽欢。
午饭后,麦穗又被留在老太君那里,景默宸继续由定远侯陪着,在演武场和澹台家的儿郎打了一下午架,澹台远揉着胳膊说:“宸王身手果然了得,远甚是佩服。”景默宸笑笑没说话。
晚饭麦穗照旧在老太君的院子,景默宸却和澹台家的一众男人在外院烤肉、喝酒。
吃完晚饭,老太君才把麦穗放出来。景默宸很纳闷老太君把麦穗一叫进内院,就是一天,都要回府了,才把人给还回来。景默宸也试探性的问澹台靖,无奈澹台靖口风太严,一个字都不透露。
在回府的马车上,景默宸实在忍不了了,问麦穗:“你这一天都待在老太君的院子里,在干什么?”
麦穗调皮地说:“你猜?”
景默宸嫌弃地看着麦穗说:“不感兴趣~”
麦穗捂嘴偷笑,不感兴趣还问?
景默宸见麦穗还笑他,赌气地掀起车帘看着街上。麦穗见景默宸真生气了,便拿着手绢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景默宸突然抓着麦穗的手,眼仍然盯着车外,麦穗要收回手,景默宸轻声说:“别动,有情况~”
麦穗顺着景默宸的眼睛,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跟平时也没啥区别啊。等景默宸放下车帘,麦穗才问:“怎么了?”
“夏烁和成家老三成伯明在茶楼喝茶,而且背对着我们的人看着像一个人。”
“谁?”
“岳鹏飞”
“淑妃娘娘的哥哥?你名义上的舅舅?看来不但成家和荣家勾结,岳家也和荣家沆瀣一气了。”
“本来就是蛇鼠一窝,淑妃是荣家在皇宫的暗线,表面上和荣贵妃对着干,其实这也是生存的一种手段,皇上也是为了牵制荣家,不让荣家独大,自然会扶植新人,淑妃就成了那个和荣贵妃分庭抗礼的人。”
麦穗真替皇上悲哀,这枕边人没一个省心的,也没一个真心的,怪不得称自己为孤或者寡人,还真是有自知之明。
次日麦穗和景默宸又去拜访了张家,把嘉亨楼和牛奶馆安排一番后,就和景默宸去了西郊皇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