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不但麦穗没能起来,明月的院子也是安安静静,到了约定的时间,两人还没任何踪迹,少笛贼兮兮地跟子寅说:“明月起不来是莫少川折腾的,麦穗呢?难道宸王的毒对那事没影响?”
子寅赶紧捂着少笛的嘴说:“不能瞎说~”
然后凑到少笛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少笛的脸红红的说:“真的假的?”
子寅吻上少笛的唇,低声说:“是不是你先体验一下~”说着挑开了少笛的衣服。
中午京城一则震惊的消息,结束了几个人的浪漫之旅,两个内侍披麻戴孝的来报丧,太后驾崩,宸王、宸王妃即刻回宫奔丧。
一行人赶紧换上素衣,准备行装,坐马车往京城赶去。进了城门,就看到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白幡,各个茶馆酒肆都停止了娱乐活动,烟花柳巷更是闭门谢客。
在城门口,三家就分道扬镳,景默宸和麦穗直接去宫中,子寅和少笛、少川和明月各自回家。
宫门口值事的内侍给景默宸和麦穗换上孝衣,领着他们去了慈宁宫的大殿,各个皇子王妃、皇室宗亲以及宫内的各级妃嫔都已跪在大殿外面。
景默宸跪到五皇子潇王景默潇的身边,潇王扭头跟景默宸说:“六弟还是那么慵懒,连哭灵都不赶趟,我们大家伙儿可是已经守了半天了。”看似声音小,但是该听到的人还是听到了。
景默宸规规矩矩跪着,淡淡的说:“本王只是领旨养病,五哥要是不服气可以找父皇说去,如果五哥羡慕,可以找些毒药吃吃,说不定灵都不用守了。”
潇王瞪一眼景默宸,哼一声不再说话,灵堂不是吵架的地方,一旦被皇上知道,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皇子这边不安生,麦穗那边也没清净。
麦穗跪到淑妃娘娘身后,荣贵妃厌恶地看着麦穗说:“太后驾崩,你不是第一时间赶到宫中,这时候才到,是何居心?”
麦穗暗骂一句你脑残吗?谁都知道他们去皇庄疗养,谁能料到太后会这么快就死了。心里想归想,还是规规矩矩的回答:“回贵妃娘娘,麦穗奉皇上之命,陪宸王去皇庄养病,接到内侍的传报,第一时间就赶了回来,贵妃娘娘说的居心,宸王殿下和麦穗都没有。”
荣贵妃又想发作,却听到皇后娘娘说:“你们有心了,宸王身上有毒,你们还快马奔波,宸儿的毒没事吧?”
麦穗给皇后娘娘行礼说:“回母后的话,宸王没事,儿媳谢母后的关心。”
荣贵妃气得差点儿吐血,回答她就是宸王和王妃,回答皇后就是儿子、儿媳,摆明了就是说她是个妾,虽然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心里还是很憋屈。
淑妃娘娘低头不语,作为正牌婆婆,在自己的儿媳受到责难时,连一句话也不说,还真是有些诡异,但是看到大家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麦穗就明白,这应该是一种常态了,估计以前景默宸受到责难时,淑妃也是这个样子,麦穗真心看不上这种人,承惠别人的果实,连好好看顾都做不到。
太后驾崩,要停灵一个月,期间皇子、王妃、皇室宗亲都要待在皇宫里守灵临哭,所以岁数大的几乎坚持不到最后,就是年轻的,回去也跟大病一场似的。
麦穗回来得匆忙,什么准备也没有,跪了半天,膝盖就红肿起来,利用去恭房的时间,皇后娘娘身边的听琴姑姑悄悄塞给麦穗一副护膝,麦穗感激地谢谢听琴姑姑,听琴笑着说:“这可不是奴婢擅自做主的,这是皇后娘娘吩咐的,知道王妃您从皇庄赶回来,必定没做准备,所以差奴婢给王妃送一副。”
麦穗自然知道这是皇后娘娘的命令,但还是拿出一瓶药丸说:“母后宅心仁厚,看不得我们受半分委屈,这是一瓶养荣丸,这一个月听琴姑姑怕是很受累,这个药丸子可以缓解一二。”
听琴真是受宠若惊,成大夫的药丸那可是千金难求的,宸王妃是成大夫的唯一的弟子,做出的药丸子肯定也错不了,赶紧跟麦穗道谢:“奴婢谢王妃娘娘惦记,您也不必一天都待在灵堂的大殿,可以时不时的喝口茶水休息一下。”
麦穗点点头,知道这是听琴提点她了。
麦穗回到大殿,淑妃回头轻声问道:“怎么去那么长时间?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偷懒的。”
麦穗规规矩矩地说:“去了恭房,难道连恭房都不能去吗?。”
淑妃没想到麦穗会直接顶他,回头呵斥道:“你也算出身公侯之家,动不动就把恭房提在嘴边,成何体统,好好守灵,省得别人挑你差错。”
麦穗脑子里一万只羊驼奔跑,公侯之家就不上厕所吗?什么叫也算公侯之家?她是参过假的吗?虽然芯子里不是真正的麦穗,但是皮囊也是货真价实的。淑妃今天不知吃错什么药了,竟然众目睽睽之下找她的事儿,作为名义上的正牌婆婆,麦穗还真不能去理论,先对付这一个月,回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