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纸醉金迷的玉染被一脸笑意的玉铮按在了椅子上。
玉染抬眸看到面上虽然带着笑的玉铮,可眼里却流露出一抹忧郁与担忧,心里竟突感有点不舒服,心里想着“毕竟是王室里长大之人,看似不关心,一副无所谓的吊儿郎当样,实则不然,如今战争一触即发,他心里定是不好受。”
这样的玉铮让玉染感觉有点心疼,心里五味杂陈。为了不让玉铮担心,面上却是一派祥和,不动声色。玉染提起酒壶给玉铮倒了一杯酒:“今日便与你一醉方休,醉了不可要怨我哟!”
“每次醉的不都是你吗!好在酒品不错,醉了不哭不闹只知道睡大觉。若是遇到我府上那两位,哎呦呦,真真是折磨人呀!”玉铮跟玉染碰了一下酒杯,一饮而尽。
“别喝那么急吗?我一路颠簸,肚子里空空如也,我先垫个底,咱们再一起喝。”在玉铮饮完一杯酒后,想逃避喝酒的玉染找了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
玉铮呵呵一笑,没揭穿玉染的小把戏,边看玉染狼吞虎咽边自斟自饮。
“你在外面的吃相也是如此吗?”玉铮嫌弃的撇了撇嘴。
“只有在你面前才这样啦!”玉染倒是说的实话,只有在玉铮面前她才会露出真性情,在她心中完全把玉铮当成了哥哥,是在这个时空的唯一亲人。
“不错!继续保持这种状态,我喜欢!”玉铮得意的又饮了一杯。
吃过几口饭菜后,玉染问道:“府上已有两位怀孕的夫人了,难道你对府上那些美娇娘还没透露你的真实身份吗?”
正饮酒的玉铮抬眼看了一眼玉染,回答道:“没有!在她们眼里我就是一个有着一副好皮囊的戏子,她们心甘情愿跟着我,嘿嘿,享尽齐人之福也不错喽!”
“真爱呀!”玉染咽下一口鸡肉说道:“是人家为你付出真爱,你呀!花心大萝卜,呵呵呵……”
“我怎么就花心了,我管她们温饱,给她们银子花,悉心照料她们饮食起居,别说王室里的男人啦!即便普通人家里的男人也做不到我这些呀!府里的夫人们没提意见你倒是为她们抱不平来了,罚酒一杯。”气呼呼的玉铮把玉染面前的酒杯向前推了推。
嘻嘻笑的玉染端起酒杯与玉铮碰了一下:“同饮一杯!”
玉铮美的出尘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这还差不多!”
两人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玉染壮着胆子问了句:“你就真的打算留在乐天府了吗?”玉染话落急忙摆了摆手:“我没有撵你走的意思哟,就是觉得来年你就当爹了,孩子终究是玉家血脉,得认祖归宗吧!都说隔辈亲,姨母和姨丈见到孩子一定乐不可支呀!所以呢,家还是要回的,常回家看看吧!”
“呵呵呵!我知你没有撵我之意。只是……”玉铮无奈的摇了摇头,自饮了一杯,低垂眼帘,眸子望着手中的酒杯:“当初你来宜春城,依你的容貌,原本是想培养你成为一名暗探。在学媚术时,被你察觉出来,于是你极力反对,抗拒学习,宁可绝食饿死也不学,呵,呵……想起当时你三天三夜滴水未进的惨样,如今看来做的倒是没错,记得你当时说过一句话,人各有志不可强求!”
玉铮抬头看向玉染,忽然哼哼一声冷笑,笑的无奈、笑的勉强、笑的凄凉,又带着一缕侥幸与安慰。
笑过后,玉铮接连饮了两杯酒,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一年前,王姐借陈国国主来给祖母拜寿之际,竟然利用媚术迷惑了陈国国主。这一切自然都是王母授意,因为此事我们三人大吵了一架,可是终究拗不过她们母女俩。原本谨小慎微的陈国国主在王姐的迷惑下竟起了吞并南陵与大梁的心思,呵呵呵,即便有兰雅协助也不过是以卵击石,白日做梦罢了。”
玉铮拿起酒壶,仰脖直接把酒灌进嘴里。
玉染未动,看着玉铮喝完了一壶酒,她知道这是玉铮压在心里的一块心病,压抑太久了,久到他麻痹自己忘记的想不起来,今日就让他一吐为快吧!
“白日做梦的不单是自不量力的陈国国主,还有王母与王姐。玉染……”玉铮打了一个酒嗝,醉眼朦胧的把椅子拉进玉染,拍了一下玉染的肩:“玉染,王姐为了得到储君之位,竟然……竟然想……想谋杀于我,所以我才不远千里来此,我虽说是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实则是躲避不必要的麻烦,更实际点讲是逃难,呵呵,逃难比较贴切。玉染妹妹,王母并不知晓此事,你……你要替我保密哟!我不想她为此事困扰。”
“呵呵呵,手足相残,没想到这么荒唐之事也会发生在我身上,有时我就想,我若是女儿身就好了,那样王母便不会对我寄予厚望,王姐也不会为了储君之位置我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