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染拉住了十三夫人的手,轻轻拍了一下,犹豫片刻后问道:“问一句不该问的话,你不会是连殿下的面都没见过吧?”
听闻玉染如此问,十三夫人身子明显一顿,垂下的头更低了些,双手紧紧拽着衣角,不情不愿又无可奈何的说道:“妾身见过两次殿下,第一次是在乐天府府衙后院,殿下赴宴,父亲曾让妾身给殿下斟酒。当时……当时妾身太过紧张,没有看清殿下容颜。第二日便被父亲送到了殿下在乐天府的别院芷园,在回建华城的路上虽然与殿下同乘一辆马车,可是妾身只偷偷瞄了一眼殿下,妾身不知该如何形容殿下,总之是妾身见过所有男子里最为丰神俊朗之人啦!”
十三夫人停顿下来,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女儿家的羞态。
“典型的小迷妹哟!哈哈哈,墨培霆的忠实粉丝!”玉染心里狂笑了一下下,却笑的心里极不舒服,甚至有点堵。
“只见过两次殿下,难道入府近三个月再也没有见过殿下吗?”不确定的玉染问的有些急。
还沉浸在美好回忆中的十三夫人听到玉染的问话,美丽心情一下阴郁下来,脸上显出一丝委屈与无奈,还带着一股失落的感伤。
十三夫人抬头对玉染点了下头:“回侧妃娘娘,在回建华城的路上殿下只坐了两刻钟的马车,出了乐天府便骑马先回建华城了。”
“呜呜……呜呜……”十三夫人终于承受不住那份委屈与不甘心泪水夺眶而出,哭的声音不大,颤颤巍巍的回荡在紫东苑正厅之中。
十三夫人的委屈与不甘,玉染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而这种明白却让玉染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心情,是怜悯、是内疚、是一股酸酸的情感流动,让玉染不由自主的安慰性的拍了拍十三夫人的后背,她没有点破,是想让十三夫人自己说出心里的想法与不满。
果然,十三夫人哭过一阵后,用帕子擦掉了泪珠,哽咽道:“自从以后妾身便未见过殿下,妾身从婆子口中得知殿下住在紫东苑,便来紫东苑找过殿下,来过三次,都被侍卫拦住了,后来殿下的女侍卫警告妾身,若不听话便把妾身送回乐天府,妾身怕,便再没来过。不怕侧妃娘娘笑话,今日还是妾身来寒王府第一次进紫东苑呢!”
十三夫人脸上流淌出淡淡的忧伤与一抹苦笑:“妾身还算幸运,还曾见过殿下两次,十夫人和十二夫人从未见过殿下,她们两个私下与我交好,还让我给她们画殿下画像,可我只匆匆撇了一眼殿下,那里能画出殿下的神采。”
“我的天呀!十三位夫人还不曾与墨培霆合房过,而且……竟然还有两位夫人从未见过墨培霆,这是什么操作?是什么情况?是什么意思?是什么……”玉染在心里问了几个什么,若此时墨培霆在眼前,她会毫不犹豫毫不客气的问他“那么多漂亮妹子放到自己家中,却让人家独守空房,寒王殿下为何如此做?是坐怀不乱真君子呢?还是对这些美眉没心情和兴趣呢?再者是同穆府过世的大公子一样不能人道呢?哈哈哈……”
想到有隐疾的墨培霆时,玉染心里大笑不止“哈哈哈!墨培霆呀墨培霆,原来如此呀!”
为了得到进一步认证,玉染说道:“你也知,我不过才来王府几日殿下便亲征了,对府里夫人了解不多。我想问一句,自从你进府,殿下可曾招其他夫人侍寝过?”
“这……”对玉染的问题,十三夫人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回答。
十三夫人的犹豫让玉染倍感急切,一向运筹帷幄的她竟猜不透十三夫人究竟知道多少墨培霆的事。
玉染轻叹一声:“我自小身子弱,要养到十八岁才可生育子嗣,如今成了殿下的侧妃,身子不适合为殿下延绵子嗣,可殿下年纪已不小了,王室里又特别在意子嗣问题。所以想来想去,想让府里的夫人先为殿下诞下麟儿,只是不知殿下喜爱那位夫人?更不知都招那些夫人侍寝过?”
玉染的胡乱一说却让十三夫人眼前一亮,立马回道:“回侧妃娘娘,妾身来府里近三个月了,还不曾听过殿下招人侍寝过。因为侍寝之事事关重大,所以我们极其关注之事。十夫人来府里近一年了,也未曾听过殿下招人侍寝过,至于其他夫人,妾身便不知晓了。”
“近一年没招那些漂亮夫人侍寝过,我的天呀!墨培霆呀墨培霆,你果然是有隐疾哟!”心里乐滋滋的玉染胡乱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