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染以及众人的劝说之下,玉锦绣不情不愿的同玉染一起坐上马车回到了纸醉金迷。
玉染没有让玉锦绣住艾草和茯苓收拾好的房间,而是把玉锦绣拉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母女两个人自从走进房间便没有出来,相互梳头、上妆,谈论服饰搭配。玉染享受着来自母爱的温馨与温暖,虽然这份母爱是短暂的,也许也就几个时辰,所以玉染珍惜着眼前的每一分每一秒。
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段记忆只是一个小小的片段,或是脑海深处停留的一个痕迹,却会让玉染铭记于心一生一世。
十月底的乐天府,已完全进入冬季,晚间气温极低,屋外寒风凛冽,屋里却是其乐融融。
为了缓解压抑的氛围,玉染把珍娘、中年妇人、艾草和茯苓叫进了房里。
玉染带着几个人玩起了“猜丁壳”的游戏,输的人往脸上挂纸条。几圈下来,所有人都暂时放下了那份不开心、不愉快,以及即将来临的离别,开始尽兴玩耍。
玉锦绣不得游戏要领,脸上已经挂满了纸条,还在兴致勃勃的同艾草一起继续喊着“剪刀、石头、布”,那流露出的兴奋神情犹如待字闺中的未嫁少女,对未来充满期待与希望。
在玉锦绣的脸上无处可挂纸条后,“猜丁壳”游戏才算告一段落,又开始了下一项游戏剪窗花。
自小便开始学习琴棋书画的玉锦绣,剪窗花倒成了她的强项,一张小像在她手中几经辗转后应运而生。
“主子手真巧,这张小像活生生的就是咱们少主呀!简直太像了!”艾草看了一眼玉锦绣手中的小像啧啧夸赞道。
“是呀!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既像咱们少主又像主子。”茯苓笑呵呵地附和道,还仔细的看了看玉染和玉锦绣,边看边点头,很是认同自己的看法。
珍娘乐呵呵的拍了一下茯苓的肩膀:“这就叫母女连像,自然要有相似之处啦!”
调皮的艾草对玉锦绣竖起了大拇指:“对照小像再看本人就更像了,都是艳压群芳倾国倾城的美人呀!”
玉染拍了一下做鬼脸动作的艾草:“哎哟不错哦!几日不见嘴皮子功夫见长呀!”
“哈哈哈……”玉锦绣被这种温馨和谐的氛围所感染,掩嘴笑的前仰后合,远没有了平时的矜贵与高雅,完全融入到玉染几人之中。
几个人一直玩到过了三更天,依旧有意犹未尽的意思。见玉锦绣露出疲态,识时务的珍娘借机要去前楼处理事务,把艾草和茯苓带了出去,把空间留给玉染母女俩,她知道母女两人独处的时间不多了。
三人走出房间后,艾草和茯苓抱做一团情不自禁地默默无声的哭了起来。
“你们两个轮流休息,注意房里动静。我去安排一些事情,这几日要辛苦一点,你们也要照顾好自己,身体最重要。”珍娘含着泪叮嘱一番后下去安排了。
房里暖炕上,玉染眯着眼枕着玉锦绣的腿感受着来自玉锦绣那母爱的温暖。
母女俩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躺着,一同感受着时光慢慢流逝。
玉锦绣的动作缓慢而轻柔,她面前之人,是她今生最最珍贵的宝贝,她一生的骄傲与自豪都源于眼前这个人,这是她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生下来的女儿,对于这个女儿,她有愧疚、有不舍、有牵挂。